阿麦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看着唐绍义并不说话,徐秀儿在旁边也渐渐缓过劲来,看到他们两个拉扯到起感动糊涂,忙过来问道:“麦大哥,你们怎?啊?你嘴角怎都流血?”
阿麦偏头避过徐秀儿伸过来手,冷冷地瞥唐绍义眼,唐绍义脸上有些挂不住,讪讪地说:“你要恼就打回去好,别跟个女人似哭哭啼啼。”
阿麦紧抿着乌青嘴角盯唐绍义片刻,忽地弯着嘴角笑,唐绍义见她眼里犹见隐隐湿意,脸上笑容却明媚无比,竟如清晨雨后带水白莲般,时间看得有些呆。阿麦脸上仍淡淡笑着,抬手摘去唐绍义头上头盔抱在胸前,右手紧握成拳,狠狠地打在唐绍义脸颊上。
这拳打傻徐秀儿,却打醒唐绍义,他刚才不过是随口说说,真没想到阿麦竟然好意思再打回去,恼怒之下提起拳头就想再给阿麦拳,可看到阿麦微扬着下巴向他示威小样,还有她那微微上挑着嘴角,忽然觉得脸热心躁起来,脸刷下子就红透,瞪半天眼睛也挥不下去那只拳头
不看唐绍义眼就往城门走,走过唐绍义身边时被他把抓住胳膊。
“放手!”阿麦淡淡说道。
唐绍义浓眉竖起,满脸怒色,怒道:“你?”
阿麦脸上露出嘲弄笑,说道:“你骂得没错,还真不是个男人,只想活着。你是男人,顶天立地男人,可是,你为什现在还活着呢?”
唐绍义脸下子憋得通红,瞪着阿麦说不出话来,阿麦嗤笑声,甩开唐绍义手僵直着脊背朝着城外大步走去。不错,她畏死,她要活着,为活着,比这更难堪丑态她都曾做过,给北漠人下跪,又算得什呢?
那天,母亲说:“阿麦,快跑,往后山跑,你要活下去,好好地活下去!”从那天起她就不再是父亲手中明珠、母亲怀里娇女,从那天起,她就只是个胸口裹着护胸扮男人家伙,个没有任何原则和羞耻心家伙,个为活着什都可以做家伙!
不能哭,父亲说过,哭是弱者表现,所以,她不能哭。
唐绍义也是恼怒自己无用才把火气撒到阿麦身上,后来被阿麦呛几句,肚子火反而熄。现在看到阿麦如此模样,心里更加懊悔刚才太过于冲动,几次想上前说句软话,可又拉不下这个脸来,只低着头默默地跟在阿麦后面。
幸亏北漠人攻入城内之后只想着洗劫番,也没打算长期占住此城,所以城门处并无士兵守卫。徐秀儿抱着哭闹不止孩子强撑着走出城门,刚想松口气,可抬头就觉得心都凉,城门外不到三四里处竟然就是眼看不到头北漠军营,跑?还能往哪里跑?
阿麦和唐绍义前后地出城门,阿麦见到瘫坐在路边徐秀儿犹豫下,还是硬下心来从她身边走过,刚走没两步就被唐绍义从后面扯住胳膊,他大力地把阿麦身体拉转回来,气道:“你小子心量怎如此狭小?就算是打错你,你也不该如此——哎?你怎还哭?”没想到阿麦眼圈竟然是红,唐绍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“说你不是男人你还发火,有大男人哭鼻子吗?打错你,大不让你打回来,怎还跟个女人似哭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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