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静轻轻地笑笑,又说道:“这点老夫能想到,别人自然
商易之面色更加阴沉,冷眼看着阿麦不说话。
阿麦心里阵犯虚,心道今年真是命犯太岁,去江南有那多条道,她好好非要走什汉堡城。就算走汉堡城吧,这好不容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,怎又时头脑发热往青州来呢?这宛江几千里江面,哪儿还过不江啊,干吗就这死心眼呢?难道是自己心里还是想着不辜负唐绍义之托,所以才会往青州去?
徐静见帐子里静下来,扫眼阿麦又看向商易之,突然说道:“商将军可愿听徐静言?”
商易之仿佛对徐静甚为看重,听他如此说,便温和地笑笑,说道:“徐先生请讲。”
徐静习惯性地捋捋下巴上几根胡子,沉声说道:“将军可曾想过北漠人为何要围泰兴?”
这人挺能往上爬啊!而且从他站位置来看,阿麦猜他可能爬得还不错。
商易之见阿麦进帐,随意地抬抬眼皮看过来,面上表情稍微怔,然后又低下头去接着看铺在桌面上行军地图,倒是徐静很自然地开口叫道:“阿麦过来。”
阿麦心道,嘿,你这人比还自来熟啊。阿麦往前走几步,在离桌子几步远地方垂首站定。
商易之又重新抬起头来,冷眼看向阿麦,说道:“你从北漠围汉堡城开始,把所有情况都和详细地说遍。”
阿麦连声应诺,忙把从她进汉堡城开始到登城抗敌,从杀出重围到路遇徐静,这连串经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讲遍,掩去她曾被关入大牢和装死从城墙上逃入徐秀儿家里事情。
就这个问题,徐静还真没问对人。商易之是谁?那是京城里纨绔子弟中翘楚,是青州百姓口中骚包将军,你还问他北漠人为什要围泰兴城?
商易之只是接到军令说要立刻出兵援救泰兴,军令上可没说北漠人为什要围困泰兴城。不过要说这商易之也算个人物,他眼珠转便已看出徐静也没想让自己回答他问题,于是只是谦虚地问道:“先生有何高见?”
徐静等便是他这句话呢,接着说道:“纵北漠有二十万大军,可泰兴城外不是西胡草原,大队骑兵除追敌并无他用,而且北漠来势迅速,并无携带大型攻城设备,他们何以攻城?就用周志忍用泰兴城外那碗口粗树木打造出来投石车?果真如此话,那凭着泰兴城墙,泰兴城守上个年半载根本不成问题。”
这个问题,阿麦早就想过,她也觉得北漠人造这大声势来攻泰兴实属不智,有个可能就是想围城打援,果然听见徐静接着缓缓说道:“除非,他们是想围城打援。”
商易之面色微变,就算他再纨绔,那好歹也是出身将门,“围城打援”这个词还是能听明白。他抬起头来看向徐静,眼中精光闪而过。
她口齿伶俐,这串事情说起来甚是清晰,只听得商易之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你说北漠大多是骑兵?”商易之冷声问道。
阿麦想想,点头。
“你和唐绍义并不能肯定北漠骑兵去北面,是不是?”商易之又问道,“只是凭北漠人砍伐树枝猜测?”
阿麦怔怔,连忙推脱责任,“小人不懂军事,是唐校尉这样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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