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倒少半,商易之突从阿麦手中又把酒坛夺过去。阿麦颇感疑惑地转头看商易之,商易之浅浅笑笑,道:“总得给留下些。”
说完,竟然把手中白玉杯丢人园中,也学着阿麦样子,举着酒坛
在园中绕行会儿,果然见前面曲廊中有个白色人影,对月饮酒悠然自得,正是这府里小侯爷商易之。
商易之听得脚步声,扭头往这边望来,见是贵顺与阿麦,剑眉竟然皱皱。见商易之皱眉,贵顺只觉心中凉,可阿麦却是心中喜,这样商易之,才是江北军中那个商易之。
商易之转回头,轻轻晃动着手中酒杯,说道:“贵顺,你回去禀告母亲,心中自有打算,让她放心便是。”
贵顺低声应是,小心地退下。倒把阿麦留在原地,时不知是进是退。
像是窥破阿麦心思,商易之突然说道:“阿麦,你过来。”
来,问道:“贵顺管家唤何事?”
贵顺听到如此称呼,脸上不禁也是怔,估计也是从未被人这称呼过,叫他“贵顺”人从来不会带上“管家”,称呼他“管家”人也不敢再多加“贵顺”二字。
贵顺双小眼直愣愣地瞅着阿麦,阿麦扬扬眉毛,毫不退让。
片刻之后,倒是贵顺先避开阿麦视线,面无表情地交代道:“小侯爷已把二殿下他们送出去,那两个番邦女子还是留下,长公主十分不悦,让过来问问,你是如何办事!”
阿麦时无语,心道这长公主着实不讲道理,你自己儿子贪恋美色,你老找事干吗?阿麦看着贵顺,脸上突然笑,说道:“管家您也看到,席上去,也把小侯爷扯出来,话也带到,小侯爷非要留下那番邦女子,又能有何法子?本是小侯爷亲卫,这小侯爷房中之事,岂是亲卫该管!”
阿麦又向前走两步,在商易之身旁立定,恭声问道:“元帅有何吩咐?”
商易之嘴角挑挑,转头看向阿麦,“可会饮酒?”
阿麦怔怔,随即大方地承认,“会。”
商易之却笑,将放于栏杆之上酒坛提起,拎到阿麦面前,问道:“可敢陪喝酒?”
阿麦看商易之片刻,爽快地接过酒坛,“这有何不敢!”左右看看,见除商易之手中白玉杯之外便无其他可盛酒之物,时不禁有些犯难,轻轻晃晃那酒坛子,还有多半坛子,总不能让她口气都灌下去吧?阿麦疑惑地抬头看商易之,见他只是含笑不语。干脆也冲着他咧咧嘴,举起酒坛,仰着脸,将酒缓缓地往口中倒入。
贵顺脸上不急不怒,听阿麦说完,只是淡淡说道:“小侯爷独自人在后园饮酒,长公主想知道你和小侯爷是怎说。”
阿麦闻言怔,“只说长公主嘱咐两个番邦女子切不可留,别什也没多说啊。”
贵顺暗道:“坏就坏在你什也没说上!”
虽然这样想,贵顺却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你还是过去看看好,别是你传错话,让长公主和小侯爷母子心生间隙,那就是你不是。”
阿麦虽然不耐,可贵顺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,也没别法子,只能再跟着贵顺出来,不过这次倒长个心眼,暗中记着自己走过亭台游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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