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麦点头道:“好,言为定。”
当下,常钰青独自人离去。阿麦又等会儿,才从屋中衣柜中翻找出身男子衣衫来,顾不上好坏,只里里外外穿戴好,偷偷出门摸到河边,沿河逆流而上。
再说沿河搜寻张生与张士强等人。因河岸陡峭难行,又要在河中仔细搜寻,速度便慢许多。就这样直找三日仍不见阿麦踪影,众人脸色愈加沉暗,心中均觉阿麦已是生还无望。只是张生与张士强二人仍不肯放弃,尤其是张士强,只坚持说着伍长不会死。
众人不敢说什,只好继续搜寻。
谁知到第四日早,阿麦竟活生生地自己站在他们面前。
上,不敢也得敢。”
常钰青沉默片刻,忽又问道:“如何信你?”
“事到如今,你也只能信。”阿麦答道,她沉吟片刻,又说道,“你身上匕首是父亲遗物,重过性命,以它之名起誓,你若放回营,放常钰宗残军下山!”
常钰青自是知道阿麦看重这把匕首,但若说她会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却是不信,因此只是笑道:“匕首是要抵在这里,不过,却不怕你失信,若你这次再敢毁约,便让全军将士在山上齐声喊:‘江北军中麦穗是个娘们儿!’”
阿麦时气得无语,只恨恨地瞪着常钰青。
张士强时又惊又喜,连话也说不出来。阿麦笑笑,搡张士强把,笑道:“怎?才几日不见就不敢认?”
不说还好,这样说,张士强眼圈竟然刷地红起来。阿麦哭笑不得,当着这许多人也不好说些什,便转头叫张生道:“张大哥,辛苦你。”
张生也愣愣地看阿麦片刻,这才轻轻地松口气,喃喃说道:“总算是有交代……”
常钰青又问道:“你直拖延时日,原意为何?若今日没有察觉,你还会继续拖延下去?”
阿麦嘿嘿冷笑两声,答道:“那是自然,只要拖得你日,你那北漠军便要消减分,何乐而不为?”
常钰青却是不恼,看阿麦片刻,突然问道:“江北军给你什好处,你如此为他们卖命?”见到阿麦脸上明显怔,又接着说道,“看你身量体形,显然不像是南夏人,你到底是哪里人?怎会又成陈起旧时故友?”
常钰青直盯着阿麦,见她面色虽平静,眼中情绪却是几次变换,最终转过头去淡淡说道:“常将军不忧心军中将士还能剩下几人,却有闲心问起是哪里人来,当真可笑。”
常钰青笑笑,却不再问,只从床边站起,说道:“那好,咱们就此别过。待回到军中以鸣镝为信,佯攻侧,你将另侧守军调开,放军下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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