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撤过江,调往云西平叛。”商易之答道。
阿麦猛然抬头,眼中全是震惊,“难道真要将整个江北划给鞑子?”
商易之自嘲地笑笑,说道:“不然鞑子占据各方优势怎会同意议和?不是这样,又怎会让来做这个议和使?落个千古骂名事情自
不等商易之开口,阿麦便将这年来江北军中各项军务都细细地汇报起来。阿麦这里汇报尚未做完,商易之突然问道:“阿麦,你找就是要说这些事情?”
阿麦僵,她找他还真不是要说这些事情,而且这些事情怕是不用她说商易之也早就知晓。只是,在说大事之前总得先说点小事铺垫下才好。
阿麦正不知如何回答,商易之却轻轻笑笑,夸奖她道: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阿麦是真不习惯商易之这样和颜悦色地和自己说话,这样风流潇洒小侯爷哪里比得上乌兰山中那位冷面元帅看着顺眼。
阿麦想想,干脆抬头直视商易之,问道:“朝中真要和鞑子议和?”
起身带上门出去,在门外等片刻。阿麦换身灰衣小帽仆人衣装出来,边往外走边对他低声交代道:“你先回屋去睡下,有人敲门也不要开,只说睡死,有事明天再说。”
张士强点头,直待阿麦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,这才轻轻地关上院门。
城守府守卫虽严,可阿麦在这府中已住有些时日,知道侍卫巡逻路线规律,路上有惊无险,很顺当地爬出城守府院墙。
出城守府,阿麦速度便又快许多,不多时便已来到商易之住所之外。
商易之这次是以议和使身份来泰兴,本该住在万良城守府,只是人家长公主在泰兴自有府邸,再加上卫兴等江北军诸将都住在城守府内,商易之为避嫌,便住到自家宅子上。
商易之默默看阿麦片刻,渐渐敛脸上笑容,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
“那怎行!”阿麦却是有些急,说道,“现在议和,们以前所做岂不都成笑话?即便要议和,也得等们将鞑子打出靖阳关才能议啊!”
商易之却很平静,待阿麦说完,才淡淡说道:“朝中情形想必你也听说,实在无力两线作战,唯有以议和拖住鞑子,以求喘息之机。”
阿麦急道:“鞑子又不傻,怎会不知道!元帅!您不是……”“早已不是江北军元帅!”商易之忽地冷声打断阿麦话,说道,“现在是南夏议和使、永昌侯商易之。”
阿麦时有些愣怔,呆呆看商易之半晌,才缓缓地收回视线垂下头去,轻声问道:“江北军会如何?”
阿麦琢磨下,还是放弃再次爬墙想法,老老实实地在后门外求见贵顺。大半夜,在人家后门求见远在盛都大管家,这个事情怎看都有些怪异,可偏生那门人却丝毫不觉惊讶,连问都不问句,垂首将阿麦引进后门,然后直接将阿麦领到商易之面前。
商易之已是换下蟒袍,身上只穿件白色绸衫,有些懒散地倚在罗汉床上看着书。
阿麦郑重地行下军礼去,恭声叫道:“元帅。”
商易之放下手中书卷抬头,停片刻这才轻声道:“起来坐吧。”
他虽说起来坐吧,不过阿麦哪里敢坐,只起身老实地在边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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