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竟连等也不等唐绍义,独自人转身便快步出店铺。唐绍义心中奇怪,急忙拎着东西跟上去,紧走两步赶到阿麦身侧,探头瞅看到阿麦眼圈有些发红,竟似刚刚哭过。唐绍义不觉愣怔,他与阿麦相识已久却很少见她如此模样,现见她这副模样时竟有些手足无措,只傻傻地看着。
阿麦用手捂唇深吸口气,把心中伤感强压下去,转头对唐绍义笑道:“刚才风大迷眼,没事,大哥。”
唐绍义人虽憨厚,却是不傻,转念间已猜到必是那对耳坠缘故,当下拉住阿麦,沉声问道:“那对耳坠怎?”
阿麦笑笑,答道:“少时,……娘亲也有过对相似,时看到忽想起来,大哥莫要笑。”
唐绍义默默看阿麦片刻,柔
唐绍义笑笑,只说道:“好,你看中什,只管拿就是,大哥付账。”
两人说笑着走进西市,果见里面繁华不比别处,除衣、烛、饼、药等日常生活用品外,还有许多胡商开设珠宝店、货栈、酒肆等,他二人时都看花眼,随着人群边走边看着,倒也是少有惬意时光。
唐绍义参军前是个乡下小子,参军后先在小城汉堡供职,后又随江北军转战各地,却从未见过如此繁华集市,时也不知该给家里买些什回去。只见到新鲜玩意儿都要问阿麦句要是不要,阿麦时而摇头时而点头,指挥着唐绍义买东买西,会儿工夫两人便买许多。给唐父文房四宝、唐母锦缎布匹,甚至连唐家小妹胭脂水粉,阿麦都帮着他挑出来。
阿麦自从十五岁时开始易装流浪,后又从军,直过着刀口上舔血生活,但毕竟是个女子,无论心智如何深沉、性子变化多大,却究竟压不住女子天性。旦逛街购物,难免会露出些女子性情来,身后跟着人提物付钱,便恨不得将每家店铺东西都买些回去。
两人路逛着,不时转到珠宝行,唐绍义见着那些闪闪发亮、花样繁多首饰顿时傻眼,又是习惯性地转头问阿麦。阿麦低头凝神细看柜上那些首饰,挑些成色好做工精致出来给唐绍义,交代着何种首饰该送与何人。
那店铺掌柜在旁看着,连声赞叹道:“这位军爷有眼光,说得也在行。”
唐绍义看向阿麦眼光中便更多些佩服与惊叹,阿麦忽地记起现在身份,便觉得有些不自在,掩饰地用手握拳挡在嘴前轻咳两声,转过头又去看其他首饰,视线滑到柜台角落里副耳环上时却有些移不动。这耳环不算华贵,用银丝绞翠绿宝石做出花式,只不过贵在精巧。
阿麦记忆中闸门却下子被撞开,往事潮水般涌过来……那时还小,也是看上这样款耳坠,好容易央着父亲买下来,回家后母亲却不允她穿耳洞。后来被她缠得紧,也只是答应她说待到她十五岁及笄时便允她穿耳洞。再后来,她终盼到及笄,却没能有机会穿上耳洞,而那对耳坠,也不知遗落在家中哪个角落里……
唐绍义那里付过银钱,转身看阿麦正对着对耳坠发呆,看看那耳坠又看阿麦,见她看得专注,只当她相中,便问道:“这个可是也要买?”
阿麦猛地惊醒过来,连连摇头,“不,不用,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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