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出惹得旁张士强对林敏慎怒目而视,而阿麦却仍是不恼,只是吩咐张士强道:“快去吧。”张士强横林敏慎眼,领命而去。阿麦又将身边亲兵都遣退,这才转头看向林敏慎,突然问道:“卫兴是谁杀?”
林敏慎怔,下意识地回道:“不是你设计诱杀吗?”
阿麦淡淡笑笑,说道:“卫兴身功夫享誉大江南北,普通将领兵士如何是他敌手?”
林敏慎已然明白阿麦话中所指,不禁冷脸下来,说道:“不错,他人是杀。你虽设计诱他旧伤迸裂,最后杀招却是出。”
阿麦脸色转,冷然说道:“既然人是你杀,那你还哪儿来这多屁话?”
自毁根基事情,小皇帝乐得看笑话,笑道:“且容卫兴多蹦跶几日,咱们去泰兴也好张榜安民,以显军乃是仁义爱民之师。”
不过虽是如此,小皇帝还是装模作样地下令北漠大军准备随时拔营南下泰兴,“救”泰兴百姓于水火之中。谁知还没等北漠大军拔营动身,泰兴城又传来消息:卫兴手下右副将军麦穗竟然杀卫兴以自立,然后张榜安民,随后又发布篇壮怀激烈抗虏宣言,带兵反出泰兴奔东而去!
北漠小皇帝大帐之中落针可闻,小皇帝脸色阴沉地坐在御案后,内侍小步从帐外走入,将小轴纸卷捧到小皇帝案前。小皇帝淡淡扫眼,冷声吩咐道:“念吧。”
内侍那明显尖细声音在帐中响起,“麦穗,籍贯不详,丁亥年生。天幸七年,从青州守将商易之入军中,至豫州初为商易之亲卫,后人青州军步兵营,野狼沟之役斩首二十三众,升伍长。天幸八年初,升队正。同年,乌兰山之役,以三百残军诱常钰青贸进千里,升为偏将营官。天幸九年泰兴之战,先于白骨峡伏杀常钰宗精骑三万,后于子牙河东岸击溃崔衍追兵……”
大帐内片寂静。如此算来,这北漠征南几员大将,连带着元帅陈起,竟然都曾在这麦穗手下吃过败仗!周志忍周老将军案前侍立,眼观鼻,鼻观心,依旧是老僧入定般沉默不言;陈起眼睑微垂,遮住眼中所有神色;常钰青面色不变,唇角微抿;倒是只有崔衍在脸上直白地露出愤然之色。
林敏慎被阿麦脏
小皇帝有些阴冷声音打破这阵死寂,“真真是好个麦穗啊!”
这是否也能算是种夸奖?
许是小皇帝意念太过强烈些,让远在泰兴之东正在高处观看大军扎营阿麦都有所感应,不由得打个大大喷嚏。跟在后面不远处林敏慎拍马赶几步上来。他已是换亲兵服饰,眉显得浓不少,脸上也有络腮胡子,猛看似换个人般,唯有那眼神还如同以前样清亮。他带着几分讥诮似笑非笑地瞥阿麦眼,问道:“怎?麦将军这是受风寒?”
阿麦知他因诱杀卫兴事还有些怨气,也不与他计较,只转头向身侧张士强交代道:“这几日天气变化颇大,们又是昼夜行军,军中怕是也有不少人受风寒,你去通知李少朝,让他多熬些姜汤来,不论官兵,大伙都喝些。”
林敏慎见阿麦压根不理自己茬,心中更是不忿,面上便故作出惊讶之色,阴阳怪气地问道:“怎?麦将军竟然连生姜铺也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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