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武脸上冷若寒冰,咬牙骂道:“你这婆娘再管不住你那碎嘴,早晚要宰你!”
汪氏和薛武自幼青梅竹马,从少年夫妻路过来,何曾受过丈夫这样狠话,时间又羞又恼,转身伏在地上就呜呜地哭起来,边哭边骂道:“你在外面受闲气不敢做声,回来却拿老婆撒气,算什汉子!”
薛武更是气得脸色铁青,瞅眼房门,又弯下腰来压低声音对着汪氏狠声说道:“你若是想早日做寡妇,你就放开声哭骂,赶明儿满青州城都要嚷着薛武要向鞑子投诚!”
汪氏虽泼辣些,却不是愚昧无知乡野村妇,听丈夫此话,她心中顿时也是惊,立刻便止哭声。抬头看向丈夫,见薛武仍是满脸怒色,丝毫没有要扶自己意思,干脆自己骨碌从地上爬起来。
薛武松口气,也不理会汪氏,转过身去脱去身上铠甲。汪氏从薛武身后凑过来将系铠甲皮带子解开,替他把铠甲脱下来,低声软语地说:“四郎别气,刚才是妾身错。”
卸甲丫鬟打发出去,自己接过手来,边替他解着护臂边小声问道:“今儿情况如何?那麦将军可是给你定官职?”
薛武略点点头。
汪氏忙低声问道:“是什?”
薛武答道:“江北军左副将军。”
汪氏听大失所望,忍不住嘟囔道:“还是个副将,本以为这次能升上升呢!”
汪氏就有这个好处,既能硬起来又能软下去。几句好话说,薛武也不好再和她冷脸置气,只是说道:“你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!青州若失,冀州还能有好?再说既要抗击鞑子光复河山,图便不是那富贵安逸!”
汪氏却是扑哧声笑,说道:“是,是,薛四郎是忠肝义胆为国为民大英雄,妾身头发长见识短,您还和置什气?”
这话说得薛武也不好意思起来,转回身上下看看汪氏,柔声问道:“刚才也是时气急,可摔疼?”
汪氏这时倒是觉得委屈起来,眼圈也红,却没有哭,只是说道:“四郎还管
薛武不禁眉头紧皱,喝道:“你个妇道人家懂什!青州城副将岂能和江北军左副将军相比!”
汪氏却不怕丈夫这横眉瞪眼凶模样,轻轻撇撇嘴,“什江北军不江北军,照说还不如做个青州城副将来得实惠些,咱们是本乡本土青州人,这里山高皇帝远,主将又不在城中,还不是你说算!突然大开城门迎来个什江北军,里面有些人还是从你手下出去,现如今转身倒是比你官职还高,反倒把你架空起来,让人瞧着就来气!”
薛武默然不语,江北军原就是青豫两军合并而成,里面有不少从青州军出去老人儿,两年征战回来官职自然比他这个留守青州升得快。
汪氏瞥眼丈夫脸上神色,又接着说道:“咱们可是顶着叛国罪名将这江北军迎进城,早知如此还不如听从朝廷安排撤出青州,将这鸟不生蛋地方割给鞑子。冀州可比这青州强不止百倍,再说肖老将军是你亲姨夫,还能亏待你?就算仍是做个副将……”
话未说完,薛武突然把将汪氏搡倒在地上。汪氏时被摔傻,愣愣地看着丈夫,问道:“你!这……是干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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