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徐静不禁奇怪,瞪大眼睛问道,“那还因何事?”
阿麦答道:“先生知道,自从军已是杀不少人,不会因多杀这几个俘兵就犯矫情。只是从城墙上下来时候,突然想到个应对常钰青用百姓攻城法子。”
徐静大感兴趣,扬眉问道:“什法子?”
阿麦从容答道:“就是先宣扬城外百姓乃是鞑子所扮,然后派兵出城强行冲阵,迫得百姓回冲,再用骑兵绕到敌后偷袭……最后,在战后祭奠百姓,装模作样地剪发或者自伤以示自罚,顺势将大伙情绪引到对鞑子仇恨上去,对反身攻敌百姓大肆奖赏……”
徐静听得认真,捋着胡子微微点头,“不错,此法确实不错。”
青州城内,阿麦自从城墙上下来之后便直有些沉默寡言。回到城守府中,左副将军薛武已去冀州要粮,只有奉命留守城守府右副将军莫海仍在议事厅里等着阿麦。他已事先从亲兵口中得知城墙上情形,心里正高兴,听闻阿麦回来忙喜滋滋地迎到门外,不料阿麦脸上却无半分喜色。莫海心中奇怪,忍不住偷偷拉住阿麦身后张士强问道:“大人这是怎?”
张士强暗暗地摇摇头。阿麦对莫海与张士强之间小动作视而不见,只扼要地交代众人几项军中要务便散军议,然后独自坐在议事厅里发呆。张士强瞧出她情绪有些不对,借着倒水由头出议事厅,私下派个小亲兵去请徐静过来,自己则守在议事厅门外。
会儿,徐静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不急不缓地从远处过来。张士强瞧到,忙迎上前去拉徐静,嘴中小声说道:“先生快过去看看吧,瞧着大人情形有些不对。”
徐静却仍是不急,边被张士强往前拽着边拈着胡子念道:“不急不急,就你家大人那性子,就没有想不开事。”
张士强却不觉得如此,他跟随阿麦两年有余,还从未见过阿麦如此模样。张士强将徐静拉到门口,伸手替他打起帘子,口中却是对着屋中禀报道:“大人,徐先生来。”
“是啊,也觉得这法子不错。只是突然间又想到个问题,是从什时候开始对他人性命如此不在意呢?砍断那绳子时候没有半丝矛盾犹豫,在考虑破解攻城之法时,也丝毫不肯顾及那些被迫回冲百姓死活。先生,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害怕……”阿麦抬起头来看向徐静,清澈眸子里全没平日里坚定,竟透出些少有茫然来,“是从什时候变成这个样子?以后,又会变成什样子?会不会也成为个为达目不择手段人?”
徐静被阿麦问得噎,静默片刻后才沉声问道:“阿麦,你这个要达到目是什呢?”
要达到目?这个目
阿麦闻言抬头,看见徐静从外面进来,便从椅上站起身来,恭敬唤道:“徐先生。”
徐静点点头,随意地在阿麦对面坐下,偏着头打量阿麦片刻,突然问道:“可是因那几个北漠俘兵事情?”
阿麦微怔,随即明白徐静意思,却是未回答他问话,而是转头吩咐旁侍立张士强道:“去给先生沏些茶来。”
张士强应声“是”,退出去。
阿麦这才又看向徐静,略思量后说道:“不全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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