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海又问道:“大人,这些大车怎办?”
那大车有三四十辆之多,上面盖毛毡,俱都是装得满满,从城上远看过去真摸不准里面装些什,就是藏人在里面也是看不出来。听莫海如此问,阿麦反而笑,转头说道:“既是给咱们年礼,就收下好,正好李少朝整日里念叨没东西过年呢!”
话音刚落,莫海还未言语,刚刚爬上城墙李少朝却是极爽利地应声,转身不停脚地就往城下走。阿麦忙唤住他,吩咐道:“叫人去牵骡马来,数点清,把车都拉进来。”
李少朝却是回头咧嘴笑道:“还牵什骡马啊,反正老黑那些人平日里练便是推大车,去喊他们过来些就行。”
阿麦不禁失笑,无奈地摇摇头,手中铜牌因攥时间久,已带上她体温。阿麦低头细看片刻,小心地收进怀里,抬头望向那压得极低重云层。北风吹过来,卷着星星点点雪
片子,而是能撒下些白面来。
许是李少朝怨念直冲云霄,腊月二十八这天,青州城外就突然有人给江北军送来几十车山珍野味。押送是个三十多岁粗壮汉子,先吩咐将大车都停在远处,独自人来到城下,冲着城墙上高声喊道:“有位故人给麦将军送些年礼过来,还请军爷放下吊桥让咱们把东西送进去。”
守城士兵哪敢随意放下吊桥,闻言忙去请示长官。今日负责城卫正是右副将军莫海,听到消息上城来看,只见城下远处停串大车,个个满载着,足有三四十辆之多。那城下汉子见到有戴缨盔将领上来,知是个管事,便又扬声叫道:“这里有那位故人交给麦将军信物,还劳这位将军交与麦将军,麦将军见过便会知道。”
说着扬手掷,个绸布小包便向城楼上飞过来,直落向莫海怀中。那护城河足有十几丈宽,又有城墙高低落差,可那人随手掷竟就将东西扔到莫海身前,足可见臂力强劲得骇人。莫海心中暗惊,接住那小包打开看,却是块南夏军中标志身份铜牌,刻是校尉级别。莫海时猜不透这是何人信物,忙叫人拿这绸布小包去给阿麦送去。
阿麦正在新军校场上指导黑面训练新军阵列,李少朝依旧是跟在她身边与她磨叨军需之事。阿麦听得阵阵心烦,几次都想挥手轰李少朝走。城墙上守兵给阿麦送过那绸布小包来,说是城外有人给她送年礼过来,特交此信物给她。阿麦心下诧异,待看清那绸布包裹那块校尉铜牌,面上先是怔随即便涌上狂喜之色来,也顾不得与黑面交代声,转身就向校场外疾走。
李少朝在后面看得奇怪,又惦记着那士兵说“年礼”二字,忙悄悄地在后面也跟上去,却发现阿麦步子迈得极大,竟似忍不住要跑起来般。
莫海仍等在城楼上,见阿麦这快就过来不觉有些惊讶,忙迎过来叫道:“大人。”
阿麦随意地点点头,边向垛口处走边问莫海道:“那人呢?”说着话已是到垛口,阿麦往下看去,时有些愣怔,只见护城河那边静悄悄地停几十辆货车,人影却不见个。
莫海答道:“来人说东西已经送到,他便先回去。”
阿麦微怔片刻,这才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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