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麦听气得剑眉倒竖,强自压心中怒气,又命亲兵去传王七。过片刻,王七骑马过来,老远就叫道:“大人,什事?”
阿麦阴沉着脸,策马上前扬手就抽王七鞭子。别说王七时被阿麦打得傻住,。就连阿麦身边众人也有些愣。阿麦虽已是江北军主将,可对人向来随和有礼,还从未见她如此发怒过,更别说还是对个军中高级将领动鞭子。
阿麦那里怒道:“现在是什时候!你不着急加强营卫,却叫人来打扫战场,你活腻歪?”
王七垂头不语,李少朝脸上有些讪讪,他知道阿麦是因自己曾做过她队正,顾及他脸面,这才把火都撒到王
“没有只是!”常钰青冷声打断冯义话,提着长枪跨上旁夜照白,又转身交代他道,“回去救钰宗,若是成便直接往西北而走,替你引开江北军注意。傅悦直没有回音,怕已是凶多吉少。你若是袭营不成,不用再多做计较,直接带大军退回武安,坚守以待援军!记住,切莫进青州城!”
常钰青说完便策马欲走,冯义忙上前伸开双臂拦在常钰青马前,急声劝道:“大将军!您不能去,去救十郎,您是军之主,无您则军心不稳,您绝对不能以身涉险!”
常钰青冷声道:“若不去,那麦穗怎会相信北漠大军已经溃不成军向西逃窜?”说完冷喝声道,“让开!”
冯义却是纹丝不动,常钰青冷笑声,策马后退几步后猛然向前,夜照白纵身跃竟是从冯义头顶之上飞跃而过,风驰电掣般向北飞奔而去。常钰青亲卫恐他有失,急忙纷纷上马跟在后面紧追上去,行几十骑竟又冲向飞龙陉。
飞龙陉前,战时销声匿迹江北军总军需官李少朝终于又活跃起来,还幸存北漠战马、锋利弯刀……天色渐黑,李少朝眼睛却似能放出亮光来,挥舞着两只胳膊指挥军需营里士兵收捡战场上战利品,直喊得声嘶力竭、吐沫四溅。
江北军中有规定,场仗打完之后,主力骑兵及步兵要迅速收整以防敌兵反扑,战场打扫由军需营里士兵专项负责。因今日这场仗赢得漂亮,北漠铁骑又是北漠大军中装备最好,所以李少朝顿时觉得人手不足起来。
李少朝想想,拔脚就往战场西侧步兵营处奔,待寻到步兵统领王七,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你借营兵用,咱们把鞑子死伤这些战马也都弄回去,回头用马皮给你们做成马靴穿。”
王七却不肯借人,只推托道:“马靴那是风骚骑兵用,咱们步兵营用不着这个,你还是找张生借人去吧。”
李少朝不肯死心,眯缝眼眨几眨,又游说道:“你不是还有个斥候队呢吗?用得着!”
王七听不觉有些心动,想想便真应,叫手下个营将带着人执火把随李少朝去打扫战场。阿麦带着林敏慎、张士强等人从远处纵马过来时候,那营步兵刚刚被李少朝重新带回到战场之上。阿麦见仍有主力步兵营士兵留在战场上不觉有些诧异,转头吩咐身旁亲兵去问是怎回事,会儿工夫却是李少朝随着那亲兵回来,到阿麦马前笑嘻嘻地说道:“是从王七那儿借兵,今儿鞑子落下不少好东西,丢实在可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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