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麦笑容恬淡温和,徐静看着却是轻轻地叹口气出来,喜怒不形于色也不过如此吧!徐静想想终未再劝。
阿麦辞徐静出来,林敏慎与张士强还在帐外等着。阿麦知林敏慎武功高强
徐静回道:“要给肖翼送礼去!”
“送礼?”阿麦奇道。
徐静嘿嘿笑笑,答道:“不错,是送礼,非但要送,还要送份厚礼,只要把这份厚礼挂在肖翼身上,就让他再也没那力气骑得墙头!”
南夏朝中对江北早已是有心无力,肖翼虽是商维老部下,可人心隔肚皮事情谁也拿不准。商易之现在又是暗中敛权紧要关头,若是在此关节与冀州有所表示,旦肖翼转身把此事卖给皇帝,商易之之前所付心血都将会付之东流,他这个人绝不会为个虱子烧皮袄。
如此来,冀州肖翼早早地就上墙头,只等着瞅江南皇权落入谁手。若是商易之得,肖翼自然会乖乖听从商易之安排;可若是依旧被皇帝紧握在手中,那肖翼就将成为江北军身后心腹大患。
觉得此计甚好,便叫那传令兵快去与莫海传信,张生看阿麦与徐静像是有话说模样,连忙找个借口避出去。
阿麦转回头看向徐静,说道:“先生,这仗对常钰青们已是险胜,现在只剩冀州肖翼那里,以看不如顺势拿下比较好。”
徐静轻轻捋捋胡须,说道:“你有何打算?”
阿麦只看徐静这习惯性动作便知他已是心中有数,不禁淡淡地笑笑,说道:“倒是还没什打算,不过先生怕是胸中已有妙计。”
徐静听阿麦如此说也不好再作玄虚,笑笑说道:“你给万兵,替你往冀州走趟。”
这个墙头,肖翼蹲得稳当、悠然、淡定。
徐静现在想要做就是在墙头这边拽他把,他既是骑不稳墙头,那总得选择边跳下来,有商易之在这头隐隐坠着,肖翼就没法跳到墙头那边去!
阿麦只稍思量已是明白徐静意思,当下便说道:“好,那叫莫海陪先生去送礼。”
徐静点头称好,犹豫片刻后又劝阿麦道:“作为战将,死于沙场不过平常事,莫要因此受激而乱心神。常钰青少年成名,确有几分将才,对待此人须急不得怒不得,慌不得乱不得,不急则少冒进,不怒则免激将,不慌则可军稳,不乱则利阵固。唯有如此,你才能克他制他,赢他胜他。”
阿麦这次没有打断徐静,只垂目静静听着,待徐静说完后才抬眼看向徐静,微笑道:“阿麦懂得,多谢先生教诲。”
阿麦有些疑惑,问道:“先生这是?”
徐静笑道:“若是论带兵打仗,老夫可能不如你阿麦,可若是论起这三寸之舌来,老夫还是有自信胜你筹。”
对于徐静嘴皮子阿麦向来是佩服,想当初赴青州路上初遇商易之,她不过是换身衣裳工夫,再回来时商易之已把徐静奉为座上宾。还有在豫州,徐静只靠封书信就能让石达春舍弃个人声名而投敌做内应……阿麦不禁笑,问徐静道:“先生是要对肖翼先礼后兵?万兵太少些,给先生两万吧。”
徐静捋着胡子直摇头道:“非也,非也,冀州不能强夺,只能智取。”
阿麦听更感兴趣,问道:“先生如何智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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