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麦微微抿唇,脑中却转得极快。北漠大队骑兵从东南而来显然是要袭营,却突然冒出队兵马来拦住他们……这队兵马到底是敌是友?这是否又是常钰青障眼法,故意吸引开
江北军做好防备常钰青夜袭各项准备,唯有在判断常钰青偷袭方向上发生点偏差……
寅时初刻,江北军大营外突传来示警惊鼓之声。
阿麦身铠甲披挂整齐,正靠在床边假寐,闻声立时惊醒过来,侧耳倾听那惊鼓声,却发觉竟是从东南方向渐近。阿麦心中凛,噌声从床上坐起身来,取佩刀就向外走。
帐外灯火通明,各营士兵均已有所反应。林敏慎、张士强等人也是刚从自己营帐赶过来,见阿麦出来,林敏慎问道:“声音是从东南而来,这是怎回事?”
阿麦没理会林敏慎问话,而是转头沉声吩咐张士强道:“命黑面依旧加强西北方向营防,以防中常钰青声东击西之计。同时传令张生,命他带兵赶往东南察看,确保大营安全。”
耳聪目灵,自己刚才和徐静所说话必然瞒不过他,索性也不避他,直接问道:“你觉得常钰青今夜可会袭营?”
林敏慎怔,答道:“不知道。”
阿麦却是笑笑,说道:“常钰青此人,必看不上莫海那些兵,就是要袭营也会来袭咱们中军大营。”她说着,转身吩咐张士强道,“你去通知黑面、张生和贺言昭,叫他几人速到帐中来。”
张生与黑面等人很快便到阿麦帐中,阿麦正对着桌上沙盘出神,听见有人进来头也未抬,只将他们招到沙盘旁,指着沙盘上地标说道:“常钰青主力大败,现已溃逃过翠屏山,不足为患。倒是傅悦手中几千骑兵只遭微创,现沿子牙河西向缓行,反成隐患。现在常钰青又与傅悦会合,此人本就善夜间奔袭,现在又有几千精骑在手,怕是不会消停。”
黑面应道:“那就将战车紧着西北方向防护?”
张士强领命而去,没过片刻,徐静也赶过来,又有斥候快马过来,禀报阿麦道:“大营东南发现鞑子大队骑兵,正在与支步骑掺杂兵马交战,其余方向并无军情。”
众人听均是愣,就连阿麦也不禁奇怪,问那斥候道:“什样兵马?”
斥候回答道:“尚不清楚,像是咱们这边人,不过却未着统衣装,兵器也不是军中制式。”
阿麦迟疑着问徐静道:“不会是冀州肖翼兵马假扮吧?”
徐静缓缓摇头,“不应该。”
阿麦抬头看他,微微摇头,“不够,只那几百辆战车不足挡他。”她又低头细看沙盘,过会儿指着西北方向两条路径说道,“常钰青若来必然经此两处,贺言昭,你着两营人马分别伏于这两处,速去。”
暂领步兵营贺言昭忙抱拳应诺,转身出大帐布置。阿麦又交代张生道:“你骑兵营尚余多少骑兵?”
“千七百余人。”张生答道。
阿麦想想,说道:“先将新军中骑兵同交与你统领,全都留在营南待命。人不解甲,马不卸鞍!”
当夜,江北军大营营防直在变动。首先是黑面将战车先紧着西北方向防御,然后两个主力步兵营不声不响地出大营往西北方向而去,而张生,则领骑兵在大营西南十里之地严阵以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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