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易之虽已在去年底称帝,可江南却未平定,齐景第二子齐泯还在岭南起兵勤王,商易之留下江雄镇守盛都,派商维带大军南下平叛。岭南带,双方兵马正打得热闹。
林敏慎点点头,意味不明地看看阿麦,犹豫会儿,还是问道:“你那日为何不杀常钰青?北漠若是没这员悍将,他日交战时军定能少死不少兵士。你不肯杀他,是不是真与他有私?”
阿麦闻言扬扬眉毛,斜睨着林敏慎问道:“你问为何不杀,倒是想要问你又为何不动手呢?”
林敏慎干笑笑,答道:“有你在场,如何敢胡乱做主?”阿麦嗤笑声,说道:“哈!合着只许你林家处处留情,就不许也给自己留条后路?”
林敏慎被问得无言以对,阿麦却仍讥道:“说起来你也没什区别,不过是为人情留线,日后好相见罢。”
行人路向南疾行,不两日便到泰兴,又换下北漠军士装束来扮作行商,从泰兴南登船,沿着宛江顺流而下。他们雇船虽不大,却占轻巧便宜,加之江边上起又是西风,所以船帆扬,不需人力便能行得飞快。
唐绍义这次中计被俘,北漠人虽未曾用酷刑,却已熬得他身体极为虚弱,刚刚醒转又急于回豫州救阿麦,直没有得到机会休养,所以体力极差,连从豫州奔驰泰兴,路上都是靠着魏钧给他灌注内力才强撑下来。自从上船之后,唐绍义便歇在船舱之中调养,直缓两日依旧是面色蜡黄如纸。
阿麦虽在船舱之中贴身伺候,但两人话语却极少,阿麦几次想要向唐绍义解释她易装之事,可都被唐绍义错开话题。几次下来,阿麦已然明白唐绍义心意,索性也不再提此事,只偶尔与他说说行军作战之事,其余时间便是各自据着侧窗子默默坐着,观看江边风景打发时间。
此时已是阳春三月,江岸两侧草长莺飞,风景秀丽,待船行到江流平缓处,还能不时地看到江南岸有大片大片油菜花开。这样景色,总是能惹人心醉,让人不知不觉地忘却身处乱世。
“以前有个愿望就是去江南看油菜花开呢。”阿麦突然低声叹道,“娘亲说江南有个地方,每到这个时节便会好看得跟画般,菜花黄,梨花白,杏花红……”
船当夜在江南岸平
唐绍义坐是船舱北侧,闻言瞥眼阿麦这边窗外,说道:“这才有多大,你还没见过真正花田,那才是真正漫山遍野呢。”
“是吗?”阿麦听甚为神往,转过头去竟对着江岸那片片金黄看出神。
唐绍义却未再搭话,只默默地看着阿麦,见她虽又贴上假喉结,可下颏曲线仍是比男子柔和圆润许多,再加上细腻光滑肌肤,英气却秀美五官,这样阿麦,他怎会就直真相信她是个男子呢?唐绍义自嘲地笑笑,是他眼神太过不好,还是他太过相信阿麦?
待到午间,阿麦照顾着唐绍义吃饭,拿着碗碟出来洗时,林敏慎已在船后舱等候,见阿麦来说道:“船晚上便能到平江,从那里下船即可,然后叫人去宜城接应你们。”
阿麦说道:“好,速去速回,看看皇上那里形势如何,如有可能请他命阜平水师佯击泰兴,以减轻青州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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