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钰青当时诧异地看陈起片刻,却是轻笑着问陈起道:“她说她父母养你八年,那个时候,你可也是把她当做亲妹子般地看待?”
陈起听脸色立时变得十分难看,好半天才平复下心境,淡淡地说道:“常钰青,人没到那个境地时候,看着别人选择总是会觉得可笑。对于和她之间纠葛,不想与你多说,只等着,看你到要在家国与她之间抉择时候,你可会比做得好。”
常钰青嘴角微挑,轻轻地笑,答道“你不用等着看,现在便可告诉你选择,在她之前会选家国,在她之后选择还会是家国。可是,可以当着她面,问心无愧地告诉她选择,你呢?陈起,你能吗?”
陈起脸色下子变得铁青,看着常钰青说不出话来。常钰青看着陈起讥诮地笑笑,转身离去。没过两日,他便向军中告病假,单枪匹
直起身来,待听完阿麦等人来意,垂头沉默许久,突然扑通声又给阿麦跪下。他跪得突然,阿麦时没有防备,待回过神来去扶他,老族长却说什也不肯起来,只坚持说道:“麦帅,您容小老儿说句话!”
阿麦见此情形不禁心中凉,知这老族长定是不会同意。可贪生怕死乃是人本性,久经训练士兵到战场上都还有逃跑,又怎能来苛求这些普通山中百姓?
念及此,阿麦便放低声音,柔声道:“有什话您老人家起来说。”
老族长却是摇摇头,说道:“咱们都知道,麦帅打仗都是为护着咱们江北百姓不受鞑子杀戮,做人不能没良心,咱们都明白。这村中共有十七家百十三口,都愿为麦帅肝脑涂地,小老儿只有个恳求……”老族长年岁已高,话说到后面气力便有些不足,声音隐隐带上丝颤抖,“求麦帅,允咱们每户送个孩子出去,也算是给家里留个后。”说完,老族长跪伏倒地,长跪不起。
阿麦眼睛有些酸胀,弯腰双手托老族长起来,字句地说道:“老伯,这个要求应你!还有句话留给老伯,只要有个江北军将士在,就不会叫鞑子刀落在百姓身上!”
同时刻,向南越过数座大山,崔衍先锋部队正在太行山山道上逶迤而行。队伍前端,崔衍和个穿亲兵服色青年男子并辔而行,说道:“大哥,你定要走?”
这青年男子不是别人,正是本应在豫州常钰青,闻言答道:“这麦穗分明是要引着你与周将军往北走,其中必有玄虚,想想,许是南方要生变故。得先去豫州,见过陈起之后再南下泰兴。”
崔衍听到陈起名字便有些不忿,“大哥,那陈起分明是故意打压你,才会在这个时候让你赋闲,你何必再回豫州!”
常钰青轻轻地勾勾唇角,笑道:“国事是国事,私怨是私怨,不可混为谈,再说这次本就是不是。”
这次阿麦从豫州逃脱,正是假借他身份,事后陈起虽未深究,可却把他请去,十分少见地坦言道:“阿麦和确是幼年旧识,原想着你若能叫她做回女子阿麦,这也算是桩美事,情愿把她当做亲妹子般看待,可她却从你那里逃脱,她便不再是阿麦,而是江北军元帅麦穗,盼你能记住这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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