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麦气之下竟然叫出当今南夏皇帝名讳,她如此反应叫徐静有些吃惊。自从兵进青州之后,阿麦心机越来越深,已是喜怒不形于色,很少像今天这样,bao怒过。徐静怔怔,笑着劝阿麦道:“他就是那样脾气,你又不是第天知道。”
阿麦却是气道:“是知道他脾气,也受得住他这脾气,问题是齐涣可容得下他如此?也是不明白,齐涣对他好歹也算有过知遇之
大军是战果喜人。北漠杀将常钰青虽领兵把江雄大军堵在豫南,可苦于手中兵力不足,时却也不能将南夏大军怎样。江雄便趁机兵出几路,将泰兴西北几个城镇都攻下来,据城以抗常钰青骑兵。这路南夏军占个“奇”字,乘陈起兵出青冀、腹地空虚之际,出其不意地给陈起几刀,竟是得不少便宜。
不过半年之间,整个江北战局已发生翻天覆地变化,阿麦与江雄北南、东西遥相呼应,竟对陈起大军形成两面夹击之势。陈起屡遭重创,急忙将兵力回收至江中平原,欲借平原地形发挥骑兵优势,扼住江雄与阿麦进攻势头。
南夏初平三年初,江北军元帅麦穗宣誓效忠南夏皇帝齐涣,江北军改旗易帜,并入南夏军。世人皆知阿麦是因不满盛元四年时朝中与北漠议和,这才带着江北军举旗反出泰兴,路东行落户青、冀,现如今南夏朝中换皇帝正是江北军曾经元帅商易之,所以江北军易帜便成顺理成章事情,倒未引起太多震惊。
三月里,朝中对江北军诸将封赏到新野,其上对众人战功多加褒奖,赏赐极厚,尤其是对唐绍义,不但复他官职,更是直接封侯,可不料唐绍义竟是连圣旨都不接。
阿麦安抚下钦差,转身立即去寻唐绍义,还未开口,唐绍义已是冷淡说道:“以前便说过只与你同抗击鞑子,齐涣给官是不会做。你若愿意,便继续留在军中直至将陈起赶出靖阳;你若怕因得罪齐涣,带着清风寨人马走便是。”
唐绍义话已至此,阿麦再无什好说,只自嘲道:“阿麦虽只想着升官发财封侯拜相封妻荫子,却也不至于做那过河拆桥小人,留与不留大哥自便就是。”说完再无他话,转身走出去。
唐绍义听出阿麦话中讽刺之意,心情时杂乱无比,他分明是爱极阿麦,为她可以连性命也不要,可为何却总是说出这些让她不高兴话、做出叫她为难事?唐绍义有些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,心中突然懊恼起来,只觉得自己堂堂个丈夫,心胸竟然也会如此狭窄!阿麦不过是向自己隐瞒女子身份,如此乱世,隐瞒身份不是极正常事情吗?自己又凭什恼她,就因为自己喜欢她?可这又与她有何干系?
再说阿麦,在唐绍义面前时虽是副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神情,可只刚离唐绍义处脸上笑意便没,脚下迈着大步子往自己住处走着,心中口气却是越憋越盛,待到进屋时脸色已是十分阴沉。
徐静正等在她屋中,见她如此副神色进来便猜到与唐绍义谈话必是不顺,遂笑问道:“与唐绍义谈崩?”
“那头犟驴!”阿麦愤愤道,“他竟然要与齐涣玩耿直!真是要气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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