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?他们是谁?”阿麦反问道。
对于阿麦明知故问,陈起眼中终有些恼怒之色,他挺直脊背,说道:“靖阳关内北漠人。”
阿麦便轻轻地笑笑,说道:“北漠百姓是要放,其余人却不能。”
“为何?”陈起沉声问道。
阿麦冷脸色,字句地答道:“因为他们是兵,是侵入南夏敌兵,既然拿着刀剑来南夏,就没那容易回去。”
,便同几名士兵起押个黑衣男子从帐外进来。阿麦坐在书案之后抬眼看过去,只见来人身材颀长,微低着头,身上披黑色斗篷,戴风帽,裹得甚是严密。
那人缓缓地摘风帽下来,抬头看向阿麦,轻声唤道:“阿麦。”
阿麦看来人片刻,讥诮地笑笑,“陈元帅,既然来,就请坐吧。”说着又转头吩咐旁早已是目瞪口呆张士强,“去给陈元帅沏些茶来。”
张士强愣愣才反应过来,却是不放心离开,临走时给帐门处林敏慎个眼色,结果就听见陈起又对阿麦说道:“有些事情想与你说下,能否屏退这些侍卫?”
阿麦笑笑,吩咐林敏慎道:“你带着他们先出去吧。”
陈起有些愕然地看着阿麦,半晌后才轻声问道:“阿麦,就因为恨,所以才把自己归入南夏,是吗?”
阿麦看陈起片刻,忽地笑,字句地说道:“陈起,你错,是南夏人,父亲也是南夏人。如果父亲不认为自己是南夏人,那他就不会带军抗击北漠;如果他只是为展抱负,他就不会在兵权在握之时却弃权势转去隐居。们是南夏人,们从来就是南夏人。因为是南夏人,所以才不能容忍这片河山上有战乱发生;因为是南夏人,所以才更想要这南夏国家太平百姓安康!”
阿麦有些怜悯地看向陈起,“可惜,你从来不懂这些。父亲救你,不因为你是北漠人或是南夏人,而是因为你那时只是个孩子,因为们先是人,而后才是南夏人。而你,陈起,你虽然跟父亲八年,学他八年,却从来没有看懂过他。”
陈起愣怔半晌,猛地从椅上起身,怒道:“你又怎知他是如何人?”
阿麦微抬头去看他,缓缓答道:“原本也是不懂他,直到坐到他位置上,才真正地懂他。你回去吧,你是定然要用死来偿命,但是这却不是你用来交换条件,能做到只
林敏慎便回张士强个无奈表情,带着那几个士兵同退出去。偌大营帐之中便只剩下陈起与阿麦二人,顿时安静下来。阿麦默默地看向陈起,心中时复杂莫名。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她与陈起在战场上迎面相逢情景,她会用剑指着他,质问他为何要忘恩负义、为何要丧尽天良……这个信念支撑着她在军中路摸爬滚打走到现在,可当此刻她真成名动天下麦帅,陈起也已在她面前,她才发现其实所有问题她早已有答案。
两人沉默地坐良久,陈起抬眼看看阿麦,突然低声问道:“你可还好?”
阿麦点头道:“很好。军权大握,天下扬名,承蒙惦记。”
陈起听后,自嘲地笑笑,又沉默下来。
过会儿,他又开口说:“阿麦,你赢。死,你放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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