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不过在园子里玩,偶然失手推谁也是有,衡哥只是额上破个口子,晕睡过去,你难道就要打死燮哥给他赔命?就是你舍得也不舍得,燮哥可是读书种子,将来要中进士,光耀咱们崔家门楣,你把他打伤,叫他弟弟往后依靠何人去!”
老爷狠狠跺脚,冷冰冰地说:“还敢让衡哥依靠他?读几年书,把这孽障心读大,现在是欺侮兄弟,将来若叫他中进士,怕是连这个老子也要生吃!”
他重重地呼吸几下,对夫人说:“衡哥也不比这畜牲差什,人又聪明,何必依靠他过日子!明日就打发他回老宅,以后在家乡爱惹什祸惹什祸,只当没生这个儿子,还多活几年!等衡哥大,就让他荫入国子监,好不好等到年纪授个官,你们母子也用不着指望别人,只要活着天,就替你们安排得好好。”
夫人又哭几声,老爷就愤怒地甩袖子,喝令道:“看什,还不把这畜牲拖出去,明天就打发回老家!”
崔燮迷迷糊糊地被人拖出门外,安置到间空屋子里。房子有些阴湿,但外面阳光正烈,这样湿凉屋子待着更舒服,而且身下垫有床有被褥,比刚才被按在冰冷石板上时强多。
他满足地轻叹声,闭上眼重新回忆下刚才那场大戏,确认两件事——
他穿。
现在这个身体也叫崔燮,不用改名。
至于这家兄弟纷争,继母继子关系到底是怎回事,他就先顾不上。
昏沉中有人撕开他裤子,往他臀部涂抹冰凉药膏,还有人在他耳边痛哭,说他受苦,怪自己没保护好他。这哭声奇妙地有种让人安心效果,崔燮感觉自从穿越以来就紧崩着那根弦慢慢放松,身上疼痛越来越模糊,伴着哭声陷入沉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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