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项祯不知是被打还是吵架时喊沙哑嗓子答道:“嗳,回头再说吧,月姐事时想不好怎办,还得从长计议。不过崔兄弟,哥哥有件事求你——”
崔燮抬眼看着他,无声表示出疑问。
王项祯被那双眼晃下神,停半拍才想起呼吸来,低下头干笑着说:“请崔兄弟在哥哥这张脸长好之前先别回这书斋。月姐这妇人有些水性,有你这般风流年少人物在前头出入,怕那书院二门不太牢靠,锁不住别人脚。”
崔燮点点头,平和地答应:“王兄内眷在后面住着,自然要避嫌。这书店平日里有掌柜看管,无事也不会多来。”
王项祯嘴唇微动,叫嘴角那道伤拉扯得脸庞有些扭曲,按着脸笑道:“不会让崔兄弟白吃亏,回头带你去三间房江妈妈家,她家……”
,就是模范忠诚员工,院子租就租吧。主席还教导们“存人失地,人地皆存;存地失人,人地皆失”呢,他也是个签过三方协议,差点正式上岗图书馆员,敢不跟随着伟人脚步前进?
反正崔家老宅有个小后院,两层临街后罩房,足够当员工宿舍和工作室,没必要为这院子费钱。
崔燮微笑着答道:“公子当初既给银子,保住家雇工和院子,那这里自当是给公子住着。还没跟公子道谢呢,当初书坊被淹事是不知道,若早知道,早该上门拜谢王公子援手之德。”
王大官人受宠若惊地笑,嘴角那道血痕都快绽开,疼得又“嘶嘶”两下,连忙握住他胳膊:“咱们都是豪杰义士,不用学那酸书生,口个公子什。看你年纪比小几岁,叫声王大哥就好,就托大叫你声崔兄弟!”
崔燮推辞道:“不敢不敢,在下也不过是个读书人……”
他扬脸,目光扫到崔燮干净脸庞和眼神,自己便把后面话吞,轻咳声说:“回头为兄送你匹小马吧。义士还需良马配,你骑马挎剑应该也挺好……挺好。”
匹马少说要十两银子,真是良马话上百两也买不下来,这礼可
“那你也不是般读书人。”王公子在他肩头用力拍,要不是他坐得笔直,差点就给拍躺下去:“刚才看你肩头上,好狞恶个长疤,是真见过血壮士才有这般伤口。平生最爱勇士,回头你到家去,家有好大演武场,好几石重角弓,口外来良马,你爱骑射也好,比试剑法也好,都能陪你练!”
……谢谢,等回家练二十年定跟你比。
崔燮刚想谢绝,心里忽然闪过道念头,目光掠过他青紫肿胀脸,问道:“王兄真个会武?”那怎让两个纤纤弱质女子打成这个模样?
王项祯顺着他目光摸摸嘴角,疼得呲呲牙:“平生就有些毛病,看不得美人儿难过,不过是几道指甲印子,划就划吧。又不舍打她,又不忍心休她,除忍熬着还能怎地。”
崔燮虽然觉得养外室不对,但对他逆来顺受态度倒也有些佩服,不由地拱拱手说:“王兄好修养。只是王兄令正已知道这院子里乾坤,以后这边恐怕也难得清静。在下这书斋却还要再开,只能请王兄多考虑下将来该怎安排那位……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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