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问句:“那讲怎做诗吗?还是光只那些秀才诗词酬唱,这样不会作诗过去就跟着吃喝听曲?”
名年长些师兄笑道:“哪有光跟着吃,至不济也得对个对子,行个酒令,请秀才公与那些女校书们点评啊。”他悄悄瞄崔燮眼,有些轻浮地打趣道:“崔师弟这样人才,到那里自是不必做什,请来女校书们恐怕都要争着与你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就给人扯到后面,岳师兄似有些羞恼地看他眼,诚恳地问崔燮:“崔兄要不要去?”他仿佛是从胸膛里憋出句话,声音艰涩又低沉地说:“……们可以帮你应付功课。这场诗会很难得,咱们县大才子郭镛也要出席,他学问极好,县里教谕都说他下科必中。”
崔燮有点想去看看真正读书人世界是什样,可是想想自己连诗都不会做,去这种诗会做什?难道真喝酒听曲,在女校书面前刷刷脸,体验下早恋快感?
不过如今离重阳节还有些日子,要是能借这机会宣扬他新书呢?
然自若地说:“看你自己就能领悟暗破法度,不在破题中明言三王之四事,也算是有几分悟性。从今日起,你做破题时便自己度量着或顺或逆,或正或反,或明或暗,每次交上四道破题即可。”
林先生果非常人。
崔燮心里感叹句,面上却滴水不漏,恭恭敬敬地领新作业回去。
天又在紧张背诵、做题中过去。散学钟声响起,林先生夹着书本慢悠悠地踏出课堂,屋里学生们才像重新活起来,呼朋引伴,朝院外走去。
赵应麟过来敲敲他桌子,招呼道:“重阳那天在岳孤山有个诗会,筹办诗会沈秀才是岳师兄表兄,能带咱们这些童生过去开开眼,崔世兄要去吗?”
他心里暗暗思忖着,又怕版雕不出来,便只含糊答道:“多谢几位师兄相邀,如今日子还早,也不好确定能否过去。”
几位同窗心领神会地笑道:“正是,这是岳师兄外家办宴,总不会少咱们位子,到开宴时再定也来得及。”
岳师兄说声“等师弟消息”,便随那些童生小友出学堂。
赵应麟家跟崔家间壁住着,便留下来等他收
崔燮抬眼看去,只见个十七八岁,穿着白色童生服少年正微带忐忑地望着他。其人长得挺普通,平常喜欢谈诗论文,恰好就是被他怀疑是企图搞校园霸凌、伤害他这学渣自尊心人物中个。
少年目光有些躲闪,说话支吾,那质朴张脸都叫这神情破坏。
崔燮还没见过才子,略有些意动,好奇地问声:“诗会是什样?所有人都要做诗吗,那些有学文前辈讲不讲经义文章?”
周围响起几声轻笑,那些年长些童生都用种半带嘲讽和怜悯眼神看着他。赵应麟抿抿嘴,无言地看他半晌:“你在京里没参加过诗会吗?诗会啊……还不就是……”他压低声音,警惕地朝院子里看眼,凑到他耳边说:“还不就是大家包个院子喝酒吟诗,叫些妓女和小唱来佐酒……”
崔燮抬起眼,用正气凌人目光谴责岳师兄和他身边几个童生。那几个少年眨眼频次都高许多,收敛笑容,脖子微微前倾,似乎在等着他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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