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。赵员外连连点头:“说是这个理,你们读书人就该多做做诗会文会。应麟这孩子要不是实在不放心他,也该让他跟着出去见见世面呢。”
赵应麟气得小脸鼓鼓,崔燮怕他气出个好歹来,也对他父祖夸两句:“应麟兄是有担当人,定然知道轻重,不会被外面浮华风气带歪心思。”
辞别赵家祖孙,回到家里,捧砚就有点担心地问他:“大哥真要去参加那个诗会?你身上还虚着,重阳那日山里又冷,不会叫寒气逼进伤口里吧?”
其实有谢千户送伤药和请御医,他屁股上伤疤早都平,肩上也只是点淡红刀痕印檩,先前还有点微痒,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感觉。
崔燮隔着衣服摸摸伤口,笑道:“身上伤早好,只是你跟你爹担心太过,不信你摸摸?”
怎就不能与你比!你是官家公子,家里也开着纸坊纸店,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穷书生!
赵应麟股火气从胸口窜出来,有点想和他吵个痛快,他却先步开口,郑重地说:“赵大世兄在府城读书,轻易不能回来,唯有你承欢父祖膝下,全家上下希望都寄在你身上!你祖父母盼着你读书成才,支撑门户;你父母指着你请封官诰,推恩双亲——”
赵应麟怔,下意识小声说:“那还有大哥……”
崔燮看他眼,沉声道:“正因为有你大哥,你才更得好好读书。你大哥从小教你读书,培你成才,将来他考中进士做官,在朝里要人帮助时候,你不该拿出自己本事回报他吗?你不早日中试去帮他,是要叫他孤身个人在朝里支应吗?”
赵应麟张张嘴,不知怎反驳。崔燮也不给他多想多说机会,锤定音:“你是全家人依靠,肩上担着山样重责任,怎能为参加个诗会就伤家人心?好,这里有些顺天府各州县案首文章,你先拿几本回去看吧。诗会上那些诗再好,院试也不考,不如这些文章有用。”
捧砚摇摇头:“摸有什用,又不是太医。算,叫黄大嫂给你絮个薄棉袄穿在里面,宁可穿多些,也别叫它受凉。”
崔燮笑笑,目送他跑向院子里,自己转身去后面工作室,询问匠户们刻版要花多少时间,能不能赶上重阳诗会。
雕版匠人都笑:“俺们极快也要四五天才能刻出张版。捧砚小哥给俺们数,这书刻出来许有百来张版,单刻字也花得三个多月。图又还要
他拿几本自己看过书,用油纸仔仔细细包好,又叫捧砚去厨下提些鲜果、点心,亲自送赵应麟回家,跟他家长辈说几句宽心话。
赵员外简直恨不能把他留下当孙子,把那个不叫人安心活猴子换给崔家。崔燮含笑安慰他们:“其实应麟兄也不喜那些应酬,只是羡慕文人风气,愿意听前辈才子谈诗论文罢。回头抄录下文会上诗词给他带回来,他也就高兴。”
赵大伯说:“是啊,你回头抄些诗……”
嗯嗯?你这告状不让别人去,自己怎能要去呢?!
崔燮十分自然地说:“和同窗都不熟悉,难得他们邀请同行次。若是无缘无故就推辞,只怕别人以为是以家世骄人,以后不愿意再跟来往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