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好如此
。反正那个客户敞亮讲理，是先把银子搁下才拿货
，他们卖卡，给谁备货不是备呢？
好容易凑足对方要数目，他正想叫计掌柜跑
趟送到指挥府，却不想王公子这时候自己来，进门茶都不吃就急要那些换装卡片。
正好卡片就在书房搁着，崔燮便搬过来让他自己挑，若有不喜欢还能拿去工作室换成别人。王公子也不跟他客气，数三百套关羽、赵云、马超、吕布，叫人拿布包，封进个木盒子里，这才吐口气，喝下大碗洒着碎冰茬酸梅汤。
他叹着气说：“还是你这里舒服，这些日子
屁股就没离开马背，往硬椅子上座就跟上刑似。你这沙发垫是哪家做，哥哥也得订套去……嗨，爹肯定不让坐这样床，回头给娘订套吧。”
“就是家对面赵木匠，刚搬来时请他做小床，拿鸭鹅毛絮垫子，后来他家就卖起这个来，就是不好看，但坐着舒服。”
们如何套卡换装，顺便问问他们想要谁卡。这些文人爱好就跟王公子不同，更想要陈宫、徐庶、庞统、荀彧、郭嘉等儒雅款——还有想要嵇康，《演义》里都没写到这人，崔燮断然拒绝。
到六月间，换装笺纸才正式上市。
因着永平、山海带有虏寇内侵传言，外地来买书客商少，计掌柜在书坊里就只备百余套卡片，剩下都叫儿子带进通州和京城，找相熟书店代销。谁想到这卡在迁安也卖得极好，不输当初美人笺，剩这些也够不上这两天卖。
三国卖得火，倒把美人笺、清供笺这些能用画笺比得靠后。计掌柜忙忙地又要工匠们加印，才将将要供上卖。谁知那天近晚时，店里忽然又来几个大红曳撒军士，直接把银子拍到柜上，立逼着就要三百套换装卡片。
计掌柜翻遍全店也翻不出那
多，又不敢跟官兵强着来，便低声下气地劝：“们店里这画都是请外地名家来，时半会儿备不齐，军爷要不留下个地址，等们找画家画好再给军爷送过去？”
崔燮看他摊在沙发上，恨不能辈子不起来模样，忍不住问：“那位是什人物，能让你跑成这样给他买画片？”
那士兵也急不行：“们也就能抽出这点工夫出来，立刻就得出城呢！你们有多少就先拿多少来，不行回头就送到兴屯右卫指挥使王大人家，他们家大舍人王百户知道此事，回头叫他给们大人送去！”
能用王公子这个三品大员之子送信必定不是凡人，他愈发谨慎地问：“不知贵上是哪位大人？”
士兵说：“王百户自然知道，不该问你就别乱问。还有，们大人爱关二爷和赵子龙，回头多送些去王指挥府上，不要许褚！”
计掌柜连连答应，戥银子，给他翻出店里现有，除许褚之外三十余套换装套笺，剩下赌咒发誓要尽快给他送去。那几个士兵走，他就把店交托给帐房方伙计，自去崔家跟少东说这事，问崔燮知不知道有这个人。
崔燮比他还茫然，摇摇头说：“这两天王公子都没来过咱们家，哪儿知道怎又来个能支使他跑腿儿大人物。不妨咱们先印着，回头去王家问问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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