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可以慢慢在外地书店卖剩余藏本,可以小摊上卖私人收藏版,过两年风头差不多过去,再托换个书坊名卖翻刻版,再过些年再卖珍藏纪念版……
不卖胜卖嘛。
计掌柜听完这套理论,看他眼神都不样——个衣食无忧小公子,赚钱怎能赚得这狠,还隔几年卖茬儿,那些老练刻书局主人都不带这干!
这要是生在三国,也得是个曹孟德般乱世之枭雄啊!
他心里暗叹几声,回去主持店铺和工匠搬家事。有顾客来问他们为何要关店,他便假模假式地挤出几滴泪,也不说为何要关店,只含着热泪说:“将来自然有人接手这彩印法子,重出《三国演义》。这好书不会成为绝响!”
大名传得凶,不过直瞒着不敢让东家知道,谁知崔燮这边早已经知道。
会议室片静默,崔燮道:“致荣书坊已作主捐给县里,新院子就是北大街赵家绸布铺。去看眼,里面院子比咱们这两处都敞阔,还隔出许多小院,有谁家愿意搬进去也便宜。
“那院子虽然只能典十年,但十年后也该进京,你们就把书斋搬到这边来。这里就临着牌坊,常有皂隶巡街,没有谁敢在这里闹事。若嫌住地方不够,还可再在北关租个大宅,也便宜,来往也不远。”
工匠们心思便有些活络,期盼地看着他。计掌柜生怕将来生意不如从前,深深地叹几声,问道:“那店里之前出书和画笺什呢?还有三国,咱们还出不出?”
当然要出。他是要把“崔美人”这个不良资产剥离出去,又不是断自家财路。
有外地大客商想来接手书坊,顺便包下彩印技术,他便含糊其辞地说:“这书坊已是县里产业,岂容私人买卖。各位只管放心等着,咱们迁安是有才子文人地方,终不会让彩印书绝迹。”
清仓处理几天,致荣书斋便干脆立落地关门。戚县令向大户家筹银子,加上崔燮捐赠书籍,开始改建藏书楼。
他如此干净利落地捐院子,那些相熟才子文
崔燮微微笑,吩咐道:“先挂个牌子,告知顾客书店要关门,清仓大甩……现有书籍全部清仓,仅剩最后几百本、几十本,先到先得,到得晚只能说声抱歉。
“也别跟人说书坊往后改开北大街。新书坊打算改叫‘居安斋’,店里换几个新面孔经营,专卖科考用书。计伙计带着刘师爷挑捡墨卷出来后,咱们就开印秋试闱墨,往后可以接着卖《三国》,《联芳录》和美人笺不不在这里卖。”
居安斋,就是他给谢千户题画时落款写斋名,听着就像高档书斋。以后新店就专营文艺小清新,内涵高大上散文集、教参、教辅和经史子集。将来他考进京城,人家提居安斋主人,就会觉得他是个有才学正派刻书家、藏书家。谢千户那张观音像拿出来,也能算是个有点价值名人之作。
可是那些美人儿还赚着钱呢!计掌柜失态地站起来,问道:“公子这是说真?就真个不能接着卖?那书如今刚在南方打出点名头来,有大客商坐船来包……”
崔燮意志坚定地说:“名声要紧。这店铺已捐给县里,咱们清仓几天就关罢,别妨碍县尊大人建书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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