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山笑道:“公子你送那些书啊笺啊们大人在京里还买不到吗。照说,送这个还不
谢山连忙起身行礼,笑道:“本不该在这日子打扰小官人,可是们千户有些事要指着小官人帮忙,特地叫送封信来。信和他要捎东西都在这里,请公子过目。”
崔燮道声谢,接过信纸展开来看。
他看信时,谢山也打量着他。
离着上回两人见面也有大半年,中间谢山虽是又跑迁安买过书,却避着他没见,这回见面发现他个子竟抽不少,脸颊上软肉也清减,两腮微削,下巴尖尖,眼睛倒显得比从前还大几分,鼻子也更通更直。
他眼底晕着淡淡青影,看信时眼睑微垂,眼中明亮神光收敛,就显出种叫人心疼憔悴。
谢山又次到迁安。
他原以为崔源回乡时带佛香走,他就能躲过这回外差,谁料都隔那久,他家大人从外头转圈回来,就又写信让他捎去给那位崔小公子。
迁安多山、多水、多野林荒径,就是不多正经能住地方,他跑趟可容易?他们家大人个锦衣卫千户,说低点儿是公务繁忙,说高点儿是皇爷离不开人,没事儿老叫他来这乡下地方找个文臣家小公子做什?
他心里抱怨着,却也不敢不办好差使。接着谢千户吩咐后,照旧买筐品质上佳颜料,比着上次又加金粉银粉,并两刀上好熟宣,快马加鞭赶到迁安。他也往这边跑过几趟,崔源见是他便连忙让进门来,叫新雇牛厨子烹茶待客,又叫儿子去学里请假,把崔燮带回来。
崔燮这些日子又要盯图书馆装修,又要产出三国英雄图,还准备着要给拿府尊大人过目文章……再加上明年二月考试刻不停地逼过来,他无法再增加复习时间,是以上课时精神格外地投入,整个儿人都扎进文章里,不知身外事。捧砚接他书塾,跟他说起“谢山”来家里做客,他还是恍下神才想起来——
原来读书是这辛苦件事,好好个孩子,读书就成这样……谢山心里漫无边际地想着,恨不能劝他少念些书,好好画画,将来进宫当个供奉得。
崔燮看完信,将笺纸折好放回信封里,他便忙忙地直起身子问:“公子知道们家老爷意思吧?你那画几时能画成?”
崔燮微微笑:“这可不是时半会儿能得,你把东西留给,等画好自会叫人送回京。估计着赶赶,腊月中旬应该就能得,你代回复千户大人声,会用心做。”
谢山道:“小人知道,那小人就在这儿等着,公子写信去吧。”
崔燮点点头,握着信起身,又说句:“这里还有些东西你拿回京……”
这名字有点耳熟。
这好像是谢千户家人名字?
这不就是那个装成财主买他们家卖不掉《四书对句》谢山?!
他这才彻底清醒过来,拉紧捧砚给他披上大毛披风,拽着他凉凉小手,顶着寒风回到崔府。
林先生书孰清寒,路上风霜凛冽,崔家偏厅却是卧房改造,里面烧着半间房火炕,温暖如春。崔燮回家先换薄棉衣才去厅堂待客,中间花不少工夫,见到谢山便歉然说句“久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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