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燮轻轻巧巧地把自己跟租院子、开书坊人划开界线,戚县令慈爱地点点头,揭开刻在石碑上红绸。
上面刻是篇碑文,记述图书馆建立过程。中间写到修建、集书艰困之处时,还特地写明这里原本是崔刘氏嫁妆,昔年典租于人开过书坊。后其子,本县受旌嘉义民崔燮,见迁安书本价格极高,贫寒子弟往往借书而读,心中便有助学之念。在戚县令欲建县图书馆,四下寻找建馆之地时便将刚刚收回产业与自家藏书并捐献出来,不取分毫偿银。
当然,戚县令这夸也是雨露均沾。虽说夸崔燮时是大雨如瀑,别人是春雨贵如油,但凡有捐资、捐书,甚至义务帮忙修整、粉刷院子,他都在文中带过笔,在碑文末尾还列捐款名单。
这群大早上顶着寒风来参加开业仪式人有是捐过书、捐过款,或是在里面帮忙整理过书,看着石碑上名字,便都觉得冻早上肺腑暖呼呼,心满意足。
崔燮也心满意足——从今以后那个开书坊就是租他院子外人,而他就是个清清白白捐院办馆好心大财主,崔美人儿是谁?恕他没听说过!
去到院里。
院子里原有花木都移走,大半个院子地面铺着青砖,西侧移栽两株盘屈孤贞老松,取“岁寒,然后知松柏之后凋”意思;靠北还有株树冠极茂密桂树,这天气只剩光秃秃枝叶,也是取个蟾宫折桂好意头。
这几株树之间却空出大片土地,中间竖着块石碑,旁边围着许多工匠。他们进院时,这碑就已经罩着红布孤零零地竖在那里,只是那时急着观赏阅书室,戚县令不曾介绍,也没人特别问起。
如今书也看完,戚县令分明就是要介绍这碑意思,众人自然捧场地问:“这可是记述图书馆如何建立碑文?县尊建此馆也大明未有之善政,自是该记述!”
戚县令淡淡笑道:“咱们县这图书馆能办起来,亦非本县人之力,更多亏本县诸积善人家捐资捐书,更亏得本县位义士捐赠这座院落。”
戚县令衙门还有公务,主持典礼之后就带人回去。自有书办上来替众人依次办阅览证,有钱又押银子办借书证。崔燮自己就是印证,早
他含笑看崔燮眼:“崔义士,来。”
待崔燮上去,便拉着他手说:“便是这位崔义士慷慨捐资捐房,才使这图书馆顺顺当当建起来。”
崔……这个姓跟致荣书坊合起来,就格外让人浮想联翩啊。
越是不知道他是崔美人儿想得越欢畅,真正知情反倒都把脸撇开。多少道目光落到崔燮脸上,他就这坦然受之,连眉毛都不动动,满脸钦敬地看着戚县令说:“这院子本是先母遗泽,留在手中也不过是每年收取些租银,于国家百姓又有何益!唯有献予县尊大人,建起这坐可以让读书人都来随意阅览图书馆,方才使这院子少少有些正用。”
“县尊大人爱护辈读书人之心拳拳,崔燮心中早已折服。”他回头看那群人正用古怪目光打量他人眼,假模假式地摇头叹息:“若非这院子早年典租给外人,晚生尚不方便处置,去年听大人感叹读书人借书艰难,欲置书斋使学子共阅时就该把这院子献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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