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情那神童之名不是为讨好他,求他把自己接进京来,才找人传?
他回去便吩咐管事:“赶快收拾东西,叫人去老家带他回来。也不必等贴榜,你们留下看眼,赶紧把人带回来才是正经!”
叩首谢恩,吩咐仆人拿大封银子打点高公公和谢瑛行人等。
高公公摆着手说:“咱家传旨是为你们这点儿银子?这都是为给皇爷简拔人才,不然这郎中府还用不着咱家亲自过来。把你家银子收起来,往后捡几个正经先生好好儿教导神童才是正事!”
崔榷被骂得面红耳赤,俯首唯唯而已。老夫人连忙谢过他提点,保证立刻派人去迁安接孙子回来。
谢瑛说道:“也不用太急,让他等永平府院试完毕,看名次再回来更好。不然皇爷问他考第几名,他自己还不知道,岂不也尴尬?”
高公公道:“正是,皇爷也是这个意思,所以叫他结案再进宫。说来也是亏得谢千户你查案细心,不然轻轻放过背后指使人诬陷迁安县罪人,让她留在这家里,往后还不知要怎暗害崔义士呢。”
谢瑛叹道:“谢某是奉命办差,理当彻查到底,安敢居功?托赖圣上英明,降旨剥徐氏诰命,不然有封诰妇人依例是可以以银钱赎杖,她岂不还要毫发无伤地待在崔家?崔大人家有这等恶毒妇人,来日官途想也有些艰难。也亏得徐家没出什官儿,不然教育出这等犯妇人家,只怕其家人也做不成好官。”
高公公轻蔑笑:“她那儿子岂不就是个金玉其外草包,叫锦衣卫问,竟爬到地上站不起来。”
两人自己说着话离开,崔榷挣扎起来在后面恭送,也没人理他。他脸上青红交织,满头虚汗,回去便吩咐人收拾徐氏箱笼嫁妆送去徐家,这回是立意要出妻。
徐家几位舅爷还要闹,他便把眉毛竖,厉声呵斥:“徐氏私自叫人投帖儿诬告言官事可不是教!几位要闹,那也不怕往北镇抚司走趟,请锦衣卫问清楚是谁给她出这该绞首主意!”
徐氏都叫锦衣卫带走,还不知能不能活着出诏狱,他哪儿还有心思理这群人?真正值得他操心是崔燮,他个资质平庸,本经都没治过孩子,怎好好儿地就从迁安县跑到永平府,还考院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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