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榷暗暗瞪他眼:知道怕,你上那要命陈情表做什!
徐氏他本就要休弃,遇上锦衣卫差手没能休成,就让她顶着崔家妇之名死在诏狱里也就罢。崔燮这闹,徐氏活着,他就要有个犯罪受刑妻子占着妻位,还要赔上个儿子也流放到福建那不毛之地!
要不是锦衣卫在,他都想教训教训这不省事儿子!
可那锦衣卫待崔燮态度跟别人不同,倒似待他这个郎中老子似客气,露出点儿笑模样说:“秀才公子放心,皇爷有旨意,要令弟陪着生母流放,还许他回来,掌刑人自有分寸。”
真正杀人是崔榷,害人是徐氏,这个弟弟顶多算是既得利益者,却要跟着发配趟福建。可他也知道大明与现代不同,讲究人有罪牵连全家,子女更是父母附属品……
圣旨传回镇抚司,谢瑛就叫人提徐夫人上堂,当面宣旨,叫人拿大杠子将她架起来行刑。
徐夫人急得心惊肉跳,冲着谢瑛叫道:“为何打!你不是说能赎杖,愿意掏私房钱赎杖!娘家愿给赎杖!”
谢瑛坐在堂上淡淡地说:“说是命妇与军官夫人许赎杖,你入狱前就已经被剥诰命,还赎什?实话说与你,你本该问绞,是你那长子上书请代你受刑,圣上受触动,特给恩典,许你家出钱赎绞罪,还特许你亲儿子送你到福建平海卫受刑。”
徐夫人便闹起来,问他崔燮为什不自己来受刑。行刑几个力士都要笑,谢瑛也眯眯眼说:“们锦衣卫听是皇命,不是哪个妇人闹闹就行。你有本事叫你那亲儿子也上个几千字陈情表,本官替你们呈进宫,看皇爷许不许。”
别人是上表代继母受刑,他们是上表叫异母兄长代生母受刑,敢上这表,崔衡以后就别想做人。
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上书给徐夫人开脱。
他默默咽下心里念头,拱手叹道:“家母与舍弟从未出过远门,福建山高水远,地多瘴疫,大人可否许他们收拾些路上要用东西再走?”
那锦衣卫看承他比别人高眼,竟不立刻拉着人走,还斯斯文文地说:“这也是人之常情。公子只管叫人收拾,兑铜钱也不急,只要兑到那足额金背钱才好,们就在这儿专候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崔家仆人已经架二公子过来。崔衡腿都软,看见崔燮和那锦衣卫有说有笑,腔恐惧终于有发泄地方,色厉内荏地叫道:“是你!是你故意害娘是不是,你记恨们……”
崔榷唬得魂飞
徐夫人在牢里受罪忍气都是为儿子,哪里舍得再叫儿子上这道表,落个不敬兄长名声?她还指望着儿子将来当官,给自己陈情减刑呢。
有这个指望,她也不敢再闹,委委屈屈地受刑。两个力士用杠子夹住他,也不去囚福,从轻发落百杖,好教她能活着到福建服刑,她儿子脚也得踏进平海卫地面再出来。
镇抚司这头杖徐夫人,那头就有百户奉旨上门,到崔家讨赎罪铜钱。
匿名投帖罪该绞,赎铜钱四十二贯,因铜钱如今价贵,他们宁愿要钱。诬告罪有旨意不许赎,他们还待带徐氏亲子崔衡随徐氏并流放福建。
崔燮大感意外,担忧地问:“舍弟年幼,此案与他并不相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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