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燮微微摇头:“你成天不想好好念书,想服侍人做什。这些日子在京里,顾不上管你,如今有工夫,正好问问你:读书读到哪儿?别跟说你又读哪个才子新出酸文,那个不算!”
捧砚低着头,抹抹丢丢地说:“这些日子给你念经呢,等回头跟你进京,你念什书不就念什书。”
崔燮道:“进国子监是要住在舍里,逢初十五日才休沐,你跟着念什?再说你跟你爹进京也不方便,要是老爷或是哪个管事看见你们开铺子,冤赖你们贪崔家产业怎办?倒不如你们安安生生在这里住着,等当官儿再过去……”
崔源便劝他:“留在这里不妨,跟计掌柜们也干熟,就在乡里替公子印书,不会给你误事。可捧砚这小厮直跟着你,你就留下他服侍吧?将来你画《三国》还是什图稿,也得叫人送回迁安,让别人送总没他精心呢。”
崔燮看着他们父子,简直要叹气:“捧砚今年都十六,你不教他读书、做掌柜,倒要叫他当辈子小厮?你当父亲,起码把他名字改吧?”
,崔燮又订酒席请他们,几个清贫学官连吃带拿,也都满心欢喜。
办完正事,他便带着长随回嘉祥屯拜祭祖先。
崔源父子还在庙里替他盯着念经,京里跟来长随也被他支去庄子上准备晚饭和住地方。他独自个人盘坐在坟前,给刘夫人母子烧几陌纸钱,告诉她们:“徐氏已经被崔郎中休,陷害崔燮罪名也大白于天下,锦衣卫判她流放福建平海卫,她儿子送她去。倒进国子监,以后还想考举人、进士,等当官,自会给夫人请任诰命……”
纸钱渐渐熄灭,他用树枝翻动黄纸,叫没烧化地方重新着起来。看看纸钱烧得差不多,便站起身来,拱拱手道别:“以后可能不会常来这边,到节日还会在京里祠堂给两位上香,刘夫人代令郎收下吧。”
山里风硬,打着旋儿地吹起纸灰,扑得他满脸满身都是。他甩甩袖子,认蹬上马,骑回嘉祥屯庄子过夜,转天又去庙里接崔源父子。
捧砚立在他面前不动,梗着脖子说:“也不是读书料,也受不跟你似那拼命学,你就带回京吧?去咱们家京里铺子当伙计,慢慢儿也能学会当掌柜,往后还能在京里给你开居安斋呢。”
指望这个小娇气包儿,还不如指望计小掌柜把分店从通州开进京里。
可他毕竟也
他们俩还住在庙里,认认真真地盯着僧人念经,计掌柜派个伙计日常通传消息,商量印《金刚经》事。
之前因为崔燮进京,他们这对东主和掌柜还商商量量地就散不少经书祈福,崔燮到庙里时,崔源见他好好儿,还成国子监监生,就在那里“佛祖”“菩萨”“关圣帝君”“真武大帝”地祝祷遍,要去庙里替他还愿。
崔燮管不明朝人信仰问题,便叫他从公帐上支银子,别拿自己钱替他填补。
崔源理所当然地说:“自是要花公子私房银子,已被放出崔家,再花钱,神佛们就不能记公子虔心。”
崔燮差点儿叫他呛着,捧砚忙端过茶来,问道:“大哥你回京时还带们父子不?还想跟着服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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