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听着店铺、银子就头疼,揉着太阳穴说:“快别跟说这个,老太婆不懂你们那经济事。你是长子嫡孙,往后这家都是你,哪个店开不开就自己拿主意,不用问别人。”
崔燮坐到脚踏上,偎在她身侧叹道:“只怕父亲回来,看见丢祖业,不欢喜。而且父亲是清流*员,谢兄却是锦衣卫千户,怕与谢兄来往叫他知道,他又怪有伤咱们家体面……”
他眉头轻蹙,两眼因画图熬得微红,看起来真似受天大委屈。老太太心疼不知怎办,搂着他脖子说:“什祖业!还不是进京前拿你爷挣下银子置铺子,你爷让卖就能卖!再说锦衣卫怎,锦衣卫那千户进咱们家宣旨时,不也是又威风又体面,还是宣皇上圣旨呢!”
老太太选择性地忘当时锦衣卫怎把她前儿媳拷走、把她二孙子吓瘫,撇着嘴说:“锦衣卫不也是皇上用官儿,还是皇上爱用官儿,看也没跟那些清流差什。他又救过你,你要是为名声就不理人家,那咱们崔家还算什人呢?”
自己中“小三元”也是他们供出来,更觉得这对父子劳苦功高,便笑道:“你怎安排都行,拨间院子给小启哥住,往后就拿他当亲戚走动着。”
又跟崔启说:“你们也是,自己买卖也还待投银子呢,怎还替燮哥做起衣裳?家里还请得起裁缝,用不着你们。唉,这衣裳料子看着可真好,们燮哥穿着怎这合身……”
她身边伺候个养娘凑趣儿地说:“可不是,大哥进门,还以为是天上金童进咱家。这衣裳衬得人好,料子好,通身纹绣也好……做这件衣裳,怕不要十两银子吧?崔掌柜真是知恩。”
崔启连忙说:“这不是们做,是位锦……”
“是孙儿从前位恩人朋友。”崔燮拍拍他手背,凑到老夫人身边说:“那位谢大人曾因缘巧合救过回,后来也常送东西帮衬。原先他在京里,在迁安,不方便见面,今日就带些礼物去拜见他,却不想反又受他几件衣裳。”
老夫人听见那个“救”字,就顾不上问衣裳,急忙问他是在哪儿遇过险。崔燮不敢跟他说自己被人拿刀挟持过,便说:“是去老家时得病,蒙谢兄帮请大夫,才得平安回乡。”
他提回老家,老夫人就知道他那病是哪儿来,不由叹声:“你老子……”
崔燮握着她手说:“孙儿已经好,从前事就不提。不过谢兄对有几度相救之恩,今日又有赠礼,也打算叫人给他做几套衣裳当回礼。”
老夫人明理地说:“这是自然。人家真心待你,你不必吝惜银子,尽着咱们家有给他就是,家里银子不够,手里总还有些私房钱。”
崔燮笑道:“怎好叫祖母替还人情,必定是亲自还才见诚心。咱们家里银子还够过两个月,只是恐怕不够再往店铺投,那紧着要钱店,孙儿看只好先关它,换些活银把别做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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