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别人赶晚步,没见着他,但听那百户将他衣裳说得那般可身儿合体,极衬人身姿模样,便交口道:“断然是他!上回那身白曳撒就是他穿!别人还赶着穿素净,不想穿那艳色呢,谁能忽喇想起来又要做件儿红!”
转天到北镇抚司,驯象所千户李珑便当面问他:“昨天本所下面儿王百户在马桩胡同见个穿红曳撒、跟着辆红油马车,是不是你?他说看背影相似,就是那衣裳实在好看,从没见你穿过,当时离得又远,他就没敢上去相认。”
陆玺叹道:“又是你那迁安神童送?都说有两件儿,还都等着你穿出来呢,你也不好好穿给们看,倒是下乡时偷偷摸摸穿,不可惜那衣裳?”
谢瑛坦然承认:“倒是想好好穿出来,只怕又有人看着新衣裳好,非要赶着做,闹得好几家店卖绸缎都断货,岂不是劳民伤财?也昨天正赶上不当值,才换衣裳到家里酒庄上看看,顺手拿些真正醇酒来给大伙儿尝尝。”
朱骥听他说衣裳就嫌烦,挥挥手说:“为个衣裳吵什。那衣裳又不是没见人穿过,紧紧绷在身上,有点儿肚子都显出来,怎好看。你那酒倒是不错,回头拿些来,给你添几个菜,叫膳夫好好收拾,咱们在膳堂聚聚。”
裹着披风,应该没人能认出来吧?大明又不是现代社会,满世界都是狗仔队和摄像头……
崔燮犹豫犹豫,抓着他手坐到马背上,把帽檐往后按按,然后用指尖轻轻抓住谢千户那条两五钱银子打、镶金嵌玉革带。
谢瑛抓着他手就按到自己腰上,喝声“抓紧”,双腿夹,那匹马便攒起前蹄,人立而起,顺着大路奔腾而去。
崔燮立刻勒紧双臂,牢牢抱住他腰,指尖不知抠到哪颗珠子上,摸着有些活动。他又怕抠坏腰带,又怕摸着人家肉,手又松又拳,没个放地方。庄外这条坑坑洼洼破路显得竟比来时坐车还长,急得他恨不能赶紧赶到官道上。
谢瑛也感觉到他紧张,索性抓着他手往上带带,将他双手按在起,回头说:“你搂紧些,抓自己手就行,别光想着衣裳——衣裳才值几两,坏不能再置身?把人摔坏可拿什赔?”
几人都笑道:“朱大人这大方,莫不是这些日子夫人手下放宽?难得大人
叫他压着手骑阵,崔燮也算习惯,侧脸贴在他背上老老实实地靠着,就这忍到大路上。
谢瑛看四下没什人,便勒停马,叫崔燮下去歇会儿。不久谢山赶着车过来,他就还是换到马车上,坐到车里倒比坐在马上时松心,撩开窗帘看外面景致时,也更能清楚地看见谢瑛骑马风姿。
唯遗憾是那身白斗篷他没肯再披上,不然骑马时斗篷飞腾样子才更好看。
崔燮可惜地“啧啧”几声,倚着车窗走完回程。这路上许是时间不对,许是谢瑛带着斗笠,倒也没遇上人来问他为什跟着辆马车,车里坐是什人。
虽没有人来问,却还是叫人看在眼里。他们车骑从宣武门进城行,经城南驯象所,正叫本所位刚散值百户撞见。只是那人看他衣着鲜明,又陪在辆马车旁,当时不敢惊动,转身就去告诉同僚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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