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良栋脸羞臊丧气,崔金枝仗着自己绸缎铺如今搭上大客户,在公子面前得脸,抢着告状:“公子不是吩咐们处理南货店旧物,此事咱们哪儿敢懈怠,都是叫帐房跟得力大伙计跟着盯。结果卖两天就发现,那店里屯东西少有好,大都是陈两三年,甚至五六年旧物。写着都是上品,打开货却发现许多以次充好,买人也都是见识过,自然不肯就买,还要叫咱们再降些价钱。”
崔庭也不甘落后地说:“们见这铺子再给十天也处理不干净,怕耽搁公子转手,急可可地就来报给公子。”
崔燮看他和崔金枝眼,微微颔首:“你们做得很好,这种事就该及时告诉。回头你们写进总结里,给你们算业绩,看情况加奖金。崔良栋……你说你帮着店里清点旧货,怎当时没报上这事来?”
崔良栋苦着脸说
谢山把崔燮直送到家门口。他车里有包裹好陶甑,那是个怕摔怕挪动东西,到家门口,崔燮就亲自下车,看着人开门、卸门槛,把车子驾进自己院子里。
崔良栋跟着车跑前跑后,还有两个掌柜竟也进来帮他搬东西。崔燮嫌他们年纪大、身体虚,怕他们摔坏自己酒甑,当即挥手斥退三人,只道:“你们远着点儿就行,自己搬。”
酒甑下部煮锅部分套着细软茅草编成篓子,圆弧底部被草索圈圈垫平,最下方是宽大蒲团式圆底。甑口左右穿出两个耳朵,拿手轻轻提就能提下车,放在地面上也安安稳稳,不怕歪倒。上部用以盛凉水降温甑盖也用草编出同样厚套,支出长长滴漏管是裹铜,以防碰摔。外头不仅裹草套,还塞厚实棉花,最外用个细长条棕子似竹篓盛着。
谢山原想替他拿出来,看他这爱惜地把东西拎下来,不肯借手他人架势,也就缩到后头。等他拿酒甑,叫人搬出小酒坛,手牵着马说:“崔公子既然到家,小也该回去覆命。月中时也盼公子腾出时间到舍下坐坐,们大人必在家专候。”
他还以为什下次再见就是谢千户喝醉随口说,还真有下次?
崔燮身上似乎又感觉到被带着练刀时,肩头和手背、手腕处钻透衣料灼热,握刀感觉也仿佛残留在手中。他克制又克制才没去看那里,朝谢山笑笑,答道:“多承谢兄厚爱,来日必定还要去府上叨扰。”
说着命人拿吊铜钱来抚慰谢山这两趟辛苦,又让他在前院稍坐,遣人去厨下给他拿吃。谢山看看崔府气派院子,也就不客气地笑纳,在院儿里多看几眼,回去好学给谢千户听。
崔燮亲自拎着那套酒甑回院儿,不愿假手他人。崔良栋和两个掌柜都争着要帮他拿东西,抢不上还连声劝着:“公子怎能自己拿这东西。不说老太爷、老夫人要担心,崔启小哥回来也得埋冤小们没用,不能替公子分忧哩。”
崔燮稳稳当当地把酒甑搬进院里,找间空房安放好,才看向他们,淡淡地说:“说吧,你们又惹出什事?平常可见着不你们这殷勤小意,必定是惹出麻烦才来巴结?”
“公子这话真叫小们无地自容。小身家性命都在主人手里,欺主就是欺天,怎敢欺瞒公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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