貂蝉有《锦云堂暗定连环计》《董卓戏貂蝉》《关大王月下斩貂蝉》,小乔有《周公瑾得志娶小乔》《东吴小乔哭周瑜》,甄氏有戏曲《甄皇后》,都是成本戏。孙夫人在《两军师隔江斗计》里却只露小面,和刘备有段洞房戏,剩下大乔更是没戏唱到她。可若就三家连环唱戏,剩下两家不露面,到投票时必是边倒地投票,竞争不够激烈。
崔燮充分发挥“人有多大胆,地有多大产”精神,早在评比大方略后就叫计掌柜派人找几个话本书生和戏班子老板,叫他们照曲改词,把《两军师隔江斗计》里诸葛、周瑜斗计戏份删不少,添上《王璨登楼》部分情节,加个东吴太后解说对刘备期许,把孙尚香嫁给刘备大团圆戏;又把《周瑜得志娶小乔》改成《孙策得志娶大乔》。
戏曲内容不提,至少演这几位美人儿旦角都是按他图上画装扮,眼就能看出与画中哪位佳人对应。上台时还用螺黛画浓浓外眼线,两颊涂朱,显出明眉大眼,粉嫩肌肤,远看着都似画儿中人般明艳。
有这美貌演员在,客人都能原谅他们曲词敷衍。
唱曲声远远传到评委所在房子里,听得那些监生们心痒痒,手里拿着诗,
就是不在意谁是那画里第美人儿,也叫这场热闹勾得愿意花些银子来看看。
待排队进园子,热闹就更多。
园子里花木茏葱,沿路安排许多家小吃摊子,冷浆水、奶茶、蒸烤点心、冰碗、鲜果、酥酪、油酥泡螺,热有汤面、馒头、烧饼、蒸饺儿、羊杂汤……家家都用大桶盛着净水,家什洗得闪闪发亮,脏水也有专人提走,连地面都收拾干干净净,叫人累就能歇下。
还有雇来当地觅汉穿梭人群间,提着小篮送凉水,凡是进来客人都白给竹筒井水镇得凉凉栀子、茉莉糖水,免得他们转口渴。
四面花圃里开着当季鲜花,间植其间树木上都缠着细绳,高高挂着灯笼。花圃间大片空场里搭四座彩棚,棚上糊着彩纸丝帛装饰,里面建成个小小展馆,每个展馆里各写位美人故事,唯有江东二乔共占座展馆。
展馆外有人卖貂蝉吃过酥酪,甄氏睡过玉石凉枕,二乔爱用栀子子花香皂,孙夫人带过排草梳……买东西就送编得精致小提篮,叫客人不致于两手拿不下。
进彩棚展馆里,更跟进现代纪念馆样:进门先见着墙大头像、半身像、单人像,画像旁张挂着写有她们故事传说大幅字纸。棚子中央摆着小杌,杌上用漆盘托着和这些传说中美人相关物品——当然不是外头那种纪念品,而是精致三国故事磁瓶、画像、铜塑、木雕。
每个画棚里还请两个女妓或小唱,坐在高台上,敲着牙板、拨着琵琶,给来参观客人讲这些佳人和她们背后男人传说故事。
女客和孩子则又单设个院子,房里贴画五位佳人画像,请女先儿讲书。出入服侍都是当地雇民妇,吃用也由妇人送进来,女客们虽不能跟男客般逛满四个展馆进来,也能待舒舒服服。
从彩棚里参观过来,园子中央又有个主人家搭戏台子,从上午起就有戏班子装扮起来唱三国套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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