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并不高,甚至连园心传来曲子都比这些话更响亮些。可听在
崔燮刚给衣裳打个结,还没系死,见他回来,便拿手拎着说:“你要不回来,还待扔个。谢兄,咱们有点儿误会,不能让你话都不说就跑——
“你个锦衣卫千户,五品官人,不过是个监生,你真要讨厌,连你家大门都进不去,敢让你这走吗?”
谢瑛走到他面前,看着他在星光烛照下像是发着光身体,不禁半掩着眼睛说:“你先把衣裳穿上。”
崔燮拎着袖子,甩着那衣裳说:“你离太远,怕你再跑,现脱衣裳砸你来不及。”
谢瑛皱着眉上去,扯过系成团中衣,三两下解开给他披在身上,站定说:“站在这儿听你说,你把衣裳系好。”
想……”
在想他已经不直,在想他这个基佬跟直男友谊还能不能保持下去。
谢瑛便要放开他,把手抽回去,他下意识又抓把,紧紧盯着谢瑛,眼明如星,那些复杂念头却说不出口。
谢瑛也垂眼望着他,叫声:“崔贤弟。”
他声音在夜风中意外地低沉,像带着几分压抑郁气。崔燮下子就把人权、X解放扔到脑后,放开他直男朋友手,手足无措地解释道:“、就是时手快,没反应过来,不是有意……”
崔燮拿手勾着衣襟裹在身上,看着他运会儿气才说:“谢兄,不是那样人。”
谢瑛脸色微白,闭闭眼,恨不能立刻转身离开这尴尬地方,离开这个总是无意识招惹他,又似什都不懂人。
但他不能走,甚至不能堵住耳朵,只能听他接着说:“你知道,是个读书人,是斯文体面人,讲道理……”
是啊。他们读书人要讲体面,所以今晚这些事都是他误会,他们以后还只是两个略有交情锦衣卫和监生。
谢瑛已想到将来如何远远避开他,如何粉饰太平,却蓦地听到句惊人之语传进耳朵里:“虽然对你有点儿不算朋友之义想法,但也只在心里想想,不会对你做什。就是想做,也打不过你是不是?只希望你以后还能让登门,让送你些东西,不要把当成觊觎你坏人防备……”
“崔燮。”谢瑛眯起眼凝视着他,右手仍按在他胸前,手指微颤,呼吸也见粗重,头压下来,鼻尖几乎抵在他鼻尖上,呼吸就拂在他唇间,压抑地说:“……别再闹。”
他猛地放开崔燮,转身就走。崔燮想追上去抓他,又叫地下那团衣裳绊下,再站起来眼看着他就走远。
他们俩之间腿长与步幅差得都大,恐怕越追越追不上,要喊又怕把巡逻人喊来,怎想怎没希望。但越是紧急关头反而越能激发人潜能,崔燮脑中片空白,本能地把披着外套扯下来,飞快地打两个结,团成个衣裳团,重重地朝谢瑛背后砸去。
谢瑛叫他砸个正着,踉呛步,忍不住回头看他眼,就见他连身上中衣都扒下来,正揪着两端系起来,像是又要拿来砸人样子。那身上什也没穿,若把这件再扔,就得光着回去。
谢瑛实不想他这大胆子,连忙转身,路小跑地到他身边喝斥道:“别扔,你怎这胡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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