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燮拢着袖子,点点头:“你把东西放进水阁里就行,这边儿夜景不错,也听得见院里曲子,们还待坐会儿。大会现在怎样,客人们还喜欢?”
张伙计笑道:“客人们都喜欢极!五位美人儿从纸屏里露出来时候都是满堂彩,唱曲儿也好听,比那热热闹闹大戏都勾人呢。小在旁伺候时听见几个客人说,平常他们都是听武戏,从不爱这些咿咿呀呀文戏,今儿却听得要上瘾……”
他们回到水阁里,张伙计面说面把食盒摆在桌上,捧出两杯热腾腾奶茶,几样新出炉烧麦、蒸饺,还有两碗浓油赤酱鳝丝面。
大晚上,果然还是热汤面最合胃口。
崔燮看着食盒,似听不听,伙计却只管眉花眼笑地说着院里表演:“现在五位美人儿都出场,站在台上赛着跳舞呢:貂蝉捧月亮灯,甄夫人拖彩帛,大乔小乔执扇对舞,孙夫人舞是剑,个个都像天上仙女儿样!少东家正盯着人卖最后轮票,等这轮票投完,就该导师上场评美人诗,公子不带这位爷去看看?”
谢瑛给他准备衣裳是件粗看并不打眼青色直身,有类国子监监生服,但衣服上暗绣着同色锦云、宫灯,叫灯火照着就反射出不同光彩。
那身衣裳居然很可他体。不是他新做白衣那种可体法,而是跟他平常穿衣裳差不多,宽宽松松,活动方便又不累赘。他想问问谢瑛怎有他尺码,忽又想起来几次去谢府时都曾穿过谢瑛旧衣裳,还带过包回来,自己衣裳也叫人收去过几次……
莫不是那时谢家人就记他尺码?谢兄这个人,真贴心啊!
他提着灯笼上上下下照照衣裳,笑得眼弯起来,平常看着那正直脸上竟挤出点儿*诈气息,满身兴奋又得意气息遮都遮不住。他里衣是湿,索性没穿,连同自家做雪白外衣道团成个球,往包袱里塞就不管。
谢瑛在旁挡着湖上来凉风,看着他抬手时露出光滑手臂,皱眉问他冷不冷,晚上下榻在哪里,说着就要送他回房。
张伙计说着话已摆完点心,就拎着食盒偷眼看谢瑛。
他衣着虽和别公子没什不同,却有身英武风流气质,和他们公子站在起也不失
崔燮换新衣裳,谢瑛又没拒绝他告白,四舍五入也就算交上男朋友,哪里舍得就这回房去?他还恨不得到处招摇招摇,就是不好叫他们俩朋友撞见,起码也得在没人地方多逛两趟吧?
他捋捋袖子说:“衣裳又不薄,也是天天锻炼人,火力壮,咱们再多玩玩吧。平常谢兄有公干,也得上学,难得有机会出来这趟——”
谢瑛忽然绷直身子看向园中,低声道:“有人来。”
有人来怕什,他们又没干着什!崔燮坦坦荡荡,直着腰杆朝那边看看,果然见树影后分辨出个模糊身影,手提灯笼,拎着个食盒慢悠悠地朝这边走过来。
走得近才看出来,那人正是跟着崔源和计掌柜从迁安来个张伙计,见他们便殷勤地笑着说:“方才听看园子人说,公子带朋友来这边休息,小便叫人准备些热茶、点心带来,晚上水边风凉,公子和这位官人吃些东西暖暖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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