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燮
见他便有些歉意地说：“大人那花水还没得呢。若是这时候就急着用
话，
家脂粉铺里倒有些外国来真正花水，明日就叫人给你送去？”
高肃道：“不用不用，咱不是看那个来，是来找你帮个小忙——
他连茶水都不喝，迫不及待地说：“你可知道他们居安斋七夕办
个选美会？那会上将戏子、小唱们都打扮得和仙女儿似，演也和仙女儿似。家太太就好看个新戏，也想孝敬二老，请那些班子中秋唱上场，谁知那几家班子叫人包。正烦恼着这事呢，忽然想起居安斋少东不是在你家住着？能不能叫他给想个办法？”
……年轻人，你这算是找着正主，晚会总导演就在你眼前坐着呢！
崔燮抿口茶水，矜持地说：“高大人不必着急。三国戏都是从前元就流传下来，想来哪儿有班子不会唱？原先居安斋请几家也不是什
有名班子，大人随意找家，也都能唱。”
儿多留心留心崔家，别叫他们孤儿……老弱受人欺负。
高肃大包大揽地说：“爹放心，儿子常去照应他家生意，太太和你媳妇胭脂、眉黛、香肥皂都是他们家。还跟崔公子订他家新花露，等做好，多买几瓶来孝敬你老人家。”
高太监笑道：“个老公用什花露，给你太太就是。”想想又说：“中秋节得进宫侍奉，你在家陪着你太太过节，请个好戏班子，叫你娘子、孩儿们都松快天，务必热热闹闹，别吝惜银子。”
高肃叹道：“好戏班子如今难订。打居安斋那选美大会之后就想订家扮过三国美人儿，可惜晚步，叫万指挥家口气订去锦云、福寿两个班子。邵娘娘家也订个兴安班，打听着英国公张家和梁公公家也订，不知是哪个班子。而且那戏扮出来是晚上看最惊艳，他们恐怕不肯匀给咱们家。”
高太监在宫里什没见过，对这些民间小把戏根本看不上眼儿，不以为意地说：“不过是个三国戏，哪家不会演，非得看他们不可？你斟酌着办，咱们自家过得热热闹闹就好。”
高肃摇摇头：“你们监生公子不能出去看戏，自是不知道他家那大会有多热闹。唱戏、唱曲儿都打扮跟天仙似，眼那大，嘴那小，脸儿那红……点着灯看是画儿，灯灭，人就从画儿里妖妖娆娆地走出来——”
想起那画面，他都禁不住咽口唾沫。看着崔燮那脸平淡，仿佛是什都不明白神情，带点儿微妙同情和骄傲说：“总是别人家想不出那个法子，也弄
他虽这说，高肃却不敢轻忽这事，挑戏班子时都先问问，会不会居安斋那样式妆容和演法儿。
问着问着，他自己忽地拍脑袋，明白过来：居安斋请都是不大出名戏班子，排出来却是从没有过新鲜戏，那不得是他们自己出主意吗？
叫他们东家来问问就是！
居安斋老东家在乡下，少东家却住在崔府上，那家他还去过，跟崔家小监生也曾谈笑风生……就从崔家下手，叫崔监生帮办此事，岂不比他自己找个小商人省事？
他也不怕麻烦，宵禁之后又悄悄地乘着小轿到崔家，把他从崔家二老正堂里喊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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