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该做都做,放下心只想回去,崔燮却才想起来:“说好你给讲故事呢?怎从庙里逛圈回来,你倒不讲?”
谢瑛笑道:“不曾诓你。只是这故事事涉平坡寺,当时在寺里不好讲罢。方才带你看金刚你可记得,是不是觉得比别处造像要新?”
好像是吧,他当时哪儿还顾上看佛像,没注意啊。
谢瑛回首看着佛寺,脸上笼着斜晕,竟带出几分虔诚庄严神色:“这是早几年还没当上卫所千户,刚开始随驾做仪卫时,曾随侍万岁爷驾幸本寺。带你看那个金刚那时是个黑面金刚,万岁见而笑曰:‘此似火里金刚’。后来那金刚像夕之间便遭火焚,如今这个像是新塑。”
明宪宗真非凡人也!
许下不知什心愿。
崔燮到得庙里也尊敬许多,该拜就拜,该捐就捐,也上几炷香烟,跪在佛前跟他样喃喃地祝念。他也没什野心,只希望在明朝生活顺顺当当,早点考上进士,早点退休……
他微微侧过头,瞟谢瑛眼,嘴角不知不觉挑起来,复又低下头祝愿:“顺便早点跟谢瑛在起,不用像现在似,出门玩都跟做贼似。”
他低下头后,谢瑛目光也转过去看他眼,神色却是深沉多,回身默默祝祷:“……若得佛庇佑,弟子愿捐银五百两修缮大殿。”
两人各自许愿,都站起身来,也不须问对方许什,就混在香客里去禅房,吃顿清素斋饭,待到过午才离开。
这个乌鸦嘴……太服气,不愧是天子!
崔燮实在不知说什好,只能闭嘴惊艳。谢瑛倒是派至诚之色,感慨道:“也不知是金刚感天子之旨而焚此像,还是皇爷身非凡人,能前知佛像将坏之事。”
不过能出这样异事,想必这寺就是比别处灵验,他们在这里拜过佛、许愿,终究会有佛菩萨保佑,许他们心想事成。
两人并辔在城外跑路,进城后才各自分开回家。崔燮袖着约会礼物回到院里,进门谁也顾不得见,先抱着盒子在床上翻滚会儿,闭上眼默默想象着谢瑛在家里悄悄关着门画眼线模样。
其实男人也化妆啊,现代男演员上戏、做节目都要化妆,他们国学同窗们也有带着
下平坡山,离那寺庙远远,谢瑛才从袖子里掏出个锦盒递给崔燮,叫他收着。崔燮看便觉出眼熟,摇头笑道:“这是家出眼线膏盒子,谢兄怎想起拿这个给?难不成锦衣卫里真时兴起这个?”
谢瑛自己没涂过,也还没到能看出别人涂眼线高度,也摇摇头说:“这是从高家听戏时得来,高百户说是都时兴拿它送相知人。知心也只你个,不送你送谁?哪怕你收着积尘呢,也算心意——你别拿回去就放到柜上卖就是。”
高肃这眼线膏还是计掌柜送,兜兜转转又回到他手里。简直跟过年买点心送礼,几家来来回回地串着送,最后送回买人手里样。
崔燮到底也是收礼,有点高兴,把盒子往袖里揣,说道:“罢,也不管这是什东西,只当是你送个小件藏品,回头搁柜子上摆着就是。”
谢瑛笑笑,目光落在盒盖上,欲言又止,终究只说:“咱们回去吧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