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好处想想,万他能写出首流传后世古诗,让那些小学生们痛苦背诵,也算不负此生。
他嘴角露出丝神秘围笑,搓搓手,倒有些期待今天家庭作业。
陆先生刚在木板上写“三平调”,回头看到他眼冒精光,脸兴奋模样,不禁皱皱眉:“方才就讲讲拗句如何收尾,你笑什?莫不是心跑到别处?”
崔燮连忙摇头,解释道:“学生只是从前写律诗时深以押韵、对仗为苦,如今随先生学古诗,觉得思路开阔,不禁为之高兴。”
陆先生轻微地白他眼:“学古风也不能放纵,你要科举进士人,应制诗才是本业!何况古风也不全是不入律,自然也有入律古诗,照样讲究平仄粘对,只不过有仄声韵与平声韵交替,不如律诗那般韵到底罢。”
螺黛,奚知此物奇?入窑经百炼,临纸作万言。贫家得此笔,不复忧学资。”
反正不管平仄格律,对仗要求也不严,临时现编也不费劲儿。
陆先生看着这诗笑道:“叫你作拗律,你就作成文章,倒真是古朴直白。不过颈联能对仗,整首诗韵到底,还在律诗品格之内。若真作古风还能再活泼些,譬如你用这个‘支韵’,也可在诗中用邻韵‘微齐韵’,不过只能平声相通,上去相通,入声却是万不可与其他韵部相通。”
他手边就有白板、铅笔,拿起来在上面写平上去三部归类而成,可以邻韵相通十五大类,而入声则单独归八类,不可与平上去相通。
古风押韵,越到后世实际上是越宽,唯独入声卡得严苛,倒是和《中原音韵》中入声摊入“平上去”三声,南戏中入声可与平声押韵作法正相反。
古诗到底不全是古人写,自律诗格律定下来后,就有诗人依律写古诗,如高适、王维等人就是入律派。不过崔燮听过之后还是觉得那种不入律古诗最好,简单朴实又好写,不像律诗格律、对仗那反人类。
陆举人既肯叫他写拗句,自然也不是那派写古风也要严格入律诗人,留作业时照样从宽留不入律古风,让他把铅笔吟扩写成长篇。
崔燮可看出他推行铅笔意志,转头就叫小申哥烧些粉笔粗细结实铅芯,又寻人打把钢刃削笔刀,叫小松烟送去给陆先生用。
陆先生忙着设计新式教学法,时也顾不上找他要作业,崔燮自己偷偷懒,
崔燮也要拿笔记本记下,陆先生捋捋胡子,得意地朝他摆手:“你就好好听着,回头拿这板子去抄,不要在讲时分心。”
不用记笔记当然轻松,崔燮也满心欢喜地收起纸笔,盯着他板子听课。
讲罢邻韵相通,又讲换韵。作古诗不必似律绝般韵到底,两句便可换韵,只是换韵那两句,第句最好押韵。若想多作几句再换韵,也可四句、六句、八句……倒没什特别限制。
可没有限制,也就意味着要写长,不长就连换韵都不够。
崔燮背过不少汉唐乐府,如《梦游天姥吟留别》《蜀道难》《三吏》《三别》之类,特点通个字,就是长。前世上学时背着都觉得费力,考完试就恨不能都还给老师,如今虽然背古文背多,显不出它们长和难,但要自己学着写起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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