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肃这时候当然不能走
，岂止不能走，还得顶着棍子回来好好哄他爹：“这点儿花露啊、眼线膏子算什
，崔公子难
这要不是他们高家
亲骨肉，今日就
顿大棒子打死！
高肃叫他打得抱头乱窜，边跑边叫：“儿子也是片孝心啊！咱们家跟万首辅家又不样——人家是正经亲戚，连宗，送什都不犯忌讳，咱们家送个印着个活美人儿似画香露给娘娘，娘娘不觉刺心？”
那有什……好像还真有点道理。这美人儿都是男人喜欢，哪个女人喜欢比自己年轻漂亮美人呢？
高太监忖度着后宫旷妾怨女心思，正要朝高肃屁股上抽棍子也顿顿：“梁芳那厮到乖觉，献眼线膏子上就没有图，里面附纸上画眼睛都不大好看，不是那招人妒东西。”
高肃看看自己逃过劫，笑道：“爹想明白？那儿子就先走。”
灵种传闻出越裳,何人提挈上蛮航。他年
若修花史,列作人间第香。
第香自当配第人。
万首辅爱妾王氏坐在万娘娘面前，殷殷切切地说：“……外头人都唤这香露叫作第香,妾忖度着,世间还有什人比娘娘更该用第香呢？娘娘至尊至贵,又有皇爷天样广，海样深恩宠,天下间好东西都合该敬奉娘娘。”
万皇贵妃已是四十许人,皇上虽然敬爱她如昔，但论到内闱之宠,究竟不如邵贤妃、杨妃那些个年少有子嫔妃。这些年来,她于装扮上也就只爱用端庄尊贵、合她列妃第人身份,不大爱时兴新玩意儿。
她懒懒地接过香露，看盒子上美人图眼，笑道：“盒子倒不错。前些日子高亮献皇爷幅美人图，看着倒和这图上画法有几分相似,却不知里面花露衬不衬得上这个盒子。”
走？
高太监手腕甩，又敲他记狠：“那香露最先就是给你用，你当时就不会把盒子换，直接给献上去吗？过几天万家再献，那也是你爹孝敬在前头！”
高肃嘟囔道：“香露又不是什稀罕东西，没这美人儿，没这第香名头，娘娘能稀罕哪。”
只会说风凉话，泼凉水，不知给爹做面子，要这儿子有什用！
高公公终究是个寺人，凭着儿子站着随便打也打不动他，拄着棍子发狠说：“你给滚吧！等咱家叫梁芳、韦兴排挤下来，看你还拿什在外头风流！”
王氏也亲自试过花露,连忙捧出来替万娘娘擦上,笑着说：“他家卖东西倒都精致，娘娘看这盒子里还有张纸，写着擦用法儿和服用法子。他家还有样眼线膏，妾原也想带几盒献给娘娘，后来听说梁公公已敬上，便不好再东施效颦。”
万娘娘瞥眼说明书,闻着身上清浅似隔窗遥送来暗香，微微笑，宽厚地说：“你们不必看他。他心意是他，你是你，本宫样喜欢。你们自是本宫亲人，不消着意讨好，只要心下惦着本宫，本宫就高兴。”
万首辅是心下惦着娘娘，那谁是不惦着呢？
高公公风闻此事，回头就狠狠教训没心没肺侄儿顿。
上回眼线膏是他先用上，这回香水也是他先，怎他占这多先，就没往娘娘面前送过，也占个叫娘娘夸赞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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