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老太太怕大孙子心软,摆摆手说:“
秦太太看着他就叹气:“你怎跟你娘样老实?你娘当初若不忍这家子气,又怎会早早地去,现在你又这样,连个出妇子也敢欺负你……”
崔衡叫近在脸前拳风击,倒也真吓着,坐在地上哭着叫“娘”,仿佛要把流放这路上及到家后受委屈都哭出来。
刘表弟握着拳头说:“他还有脸哭?他娘害你住到乡下,你还没叫教训他……哥哥你刚才拦那手时机、力道都好,像是练过?”
他倒不想问崔燮是从哪儿练,只想知道他也是个练过武人,怎不照三顿饭打服这混帐小子?
崔燮轻易不愿意打他,老夫人却是下定决心,重重拍桌子,吩咐养娘:“他大哥不打他,打!这孩子真个让他娘教歪心思,都跟着流配趟,竟还不知道错!叫人进来捆,当初他爹怎打燮哥,就叫人怎打他顿,叫他跟着他娘编谎骗人,平白害燮哥挨打!”
老大个包呢!他有本事打爹去,拿出气算什!”
刘表弟听得怒火上涌,抬手朝他下巴先怼拳,骂道:“你等着!先打你,回头叫爹打你爹去!”
崔燮本来正哄着舅母,没想到表弟就开全武行,连忙抽身过去,伸掌过去接下那拳。
刘允寿人看着小小,力道却极大,跟他这半路练出来果然不样。要不是中途感觉到他手拦在那里,及时收力气,怕就要连着他手块儿落到崔衡脸上。
崔燮顾不得自己手,握住他拳头,防他再动手,急急地说:“表弟,手下留情!”
崔衡下子就不哭,瞪着眼委屈地说:“你也叫人打?你们都是看没娘护着,就来欺负?”
崔老夫人眼里满盛着不舍,却还是咬着牙摇摇头:“按理说,家丑本不该外扬。可是们崔家究竟对不起刘亲家,要是为自己面子,叫燮哥把这事瞒着他外家人,就更对不起这孩子。
她让养娘把两个庶出孙子孙女领到内室待着,又唤小厮进来把崔衡按到春凳上,拿大毛竹板子敲四十记。
“燮哥当初推衡哥那下子是真是假虽说不清楚,可是他爹不该这重罚他。这都是你娘背后撺掇,你跟着装病骗人才有,你既然不知错,那就照样儿罚你给他出气!”
崔衡这下子终于体会到长兄当年无人依靠,四顾凄惶痛楚。他拽着崔衡衣角认错,痛哭流涕地说自己当初不该听母亲话,假装摔伤陷害他,只求他原谅自己,替自己跟奶奶求情。
刘允寿震惊地看着他:“这混帐种子跟他娘道欺负你,替你出气,你居然为他拦着?”
……不是为他,是为你。
明宪宗iswatchingus。
宫里大太监侄儿亲自跟他打招呼叫他关怀弟弟,这家里指不定有没有厂卫看着,大家还是都平和点,免得在皇家档案里留下不好记录。
崔燮朝他摇摇头:“表弟将来是要保家卫国将军,何必和个不懂事孩子计较。衡哥那时才十二岁,其实又能知道什?不过是大人叫他怎做就怎做。现在徐氏已流放,以后没人往邪路上引他,好生管着,总能将他扳正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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