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允寿也吓跳,看着卷上那滴显眼墨点,担心地问:“坏你文章?不是有意,表哥你别生气……”
低头看去,那篇竟然不是文章,而是些似帖经墨义而非帖经墨义,似时文题目又非时文题目东西。有题中间留空,有题后附几个词,有题后面空着片白纸,像是留着答题用……
他好奇地问:“这是什考卷吧?莫非表兄能给国子监书生们出题?这可出息不得!”
崔燮笑道:“哪有这事,不过是看弟弟不听话,出些题来叫他没事做做罢。不过这卷子倒挺管用,原先衡哥闹腾厉害,只做二指多厚卷子就老实,只是你们来那天他见人多,才又以想闹起来。”
刘表弟看着上面犹如天书似题目,心里那股要跟孙行者般上天心气儿也落下来,敬畏地看着表哥,干笑道:“表哥你真是厉害,这题目上字都认得,可是叫答也都答不出来。你竟能写出这些题来……”
武成不成?”
崔燮笑道:“那院儿里人多,叫人把兵器架子搬到客院里,明天早晨跟你练会儿再上学去。”
秦太太拉着侄儿念几句,叫他别搅扰崔燮念书,又对崔燮说:“你别太宠着他,们过来只为看看你过好不好,恐怕待不太久,这几天别叫他折腾。过两天们还要回老家扫趟坟,看看老刘家祖宗和你娘,年前就要赶回家,下回再叫你表弟来多住些日子。”
崔燮虽然是头次见着刘家人,跟他们又没有真亲缘关系,却不知怎地就觉得和他们打交道时心里痛快敞亮,不用费心琢磨怎处关系,自然就能亲近起来。
他起身施礼,诚恳地说:“年底怕是回不去,还请舅母和表弟替看看母亲坟茔,外甥在此多谢。”
他原先对崔燮还有种怜惜弱小感情,看这满篇题目,往自己身上代入,竟觉着他身形格外伟岸,连忙叮嘱他:“这题可不敢叫大伯母看见!家里大人们都嫌咱们这辈儿兄弟都进大营,还恨不能有个走科举呢,万他们知道你这样会调理
秦太太把抱住他,怜爱地说:“当嫂子自然要去看看小姑,寿哥也该替他兄弟们去给姑母磕个头,你这孩子还谢什。”
榆林距北京千多里地,他们乘车紧着走也得二十来天,又要回乡趟,能留在京里时间确实不多。崔燮这几天早早起来陪表弟练趟武,从国学下课也不再补课,抓紧时间陪着舅妈和表弟逛遍京城,白天还叫人带他们去城西戏园看自己搞起三国戏和高肃捧红《西游记》。
秦太太买不少时兴衣裳首饰,又从崔家胭脂铺买胭粉、眼线膏子、新出桃花眼影和紫粉眼影。结帐时崔庭本说不肯要亲家太太银子,却叫她硬塞过去,照顾外甥家生意。
刘表弟对美容不大感兴趣,却爱看戏,看完《西游记》兴奋下午,拿着毛竹杆子在院子里当棍棒耍弄,大晚上还跑到崔燮院子里要和他对练。
崔燮彼时正因为月考将至,做题做得脑袋发僵,给崔衡搞着《大诰》卷子解压。刘表弟从外面疾冲而至,提着棒子兴冲冲地来叫他出去练武,吓得他手顿顿,个墨点重重地压在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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