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亮领旨便直奔翰林院、国子监,先后传皇命。在国子监时还特地叫崔燮,当面宣罢旨便笑眯眯地说:“崔监生,小爷看承得你好,你可也要自家争气,好生念书做题,拿出些成绩来给小爷看。”
崔燮昨天才叫翰林大佬们考较回,今天就被皇上下旨当伴考,说出来都得叫人嫉妒死。
就连祭酒和教官们都含笑看着他,欣慰于他受太子这般重视。然而他自己内心毫无波动,稳重淡定地答谢高公公,陪着教官们把他送出去,又回诚心堂课室。
高太监去后,丘祭酒便叫教官们向各堂监生们宣布这个消息,还要出几道题目,从国学生中挑出相应人才。
崔燮这个叫太子指定人物不必考试,同窗们都满心歆羡地来恭喜他。还有几位立誓要选中,做上翰林亲手出题目青年监生凑上来与他搭话,说笑道:“们这番虽不能进宫陪太子读书,也可算是伴读吧?”
,也懒得看那卷子。但父母皆是盼儿女懂事,见太子为自己言就格外优容崔燮,还能做这厚卷子,不禁露出几分满意笑容:“准。叫人持去,予丘卿。”
崔燮就是高太监推荐来,高亮自然就抢着领旨。他接过卷子正欲退下,太子却又行重大礼,请求父皇:“父皇叫人送来这考题出极好,儿臣觉着做过回,学问似更扎实,愿再多得几份题目做。”
太子若是要些别,天子还得考虑国库、私库拿不拿得出,唯独要做卷子太容易。他便点点头,叫高太监并去翰林院传旨,叫他们度着太子学力,隔些日子便仿着出套这样卷子送上来。
高亮这回就不急着下去,垂首站在那里,等着看太子还有没有别要说。太子果然还不退下,微微吸气,又拱手恳求天子:“儿臣昨日见国子监生崔燮年轻好学,亦欲令他得沾父皇天恩,陪儿臣同作学士们出题目,望父皇允准。”
成化帝纳罕道:“叫他陪作?何不,叫你兄弟……”说到半儿他才想起来,太子最大弟弟祐杬才刚八九岁,和他课业也差得多,果然不能陪作。
宫里伴读……那都是太监,侍读才是学士。
崔燮扯扯嘴角,拍着那位同窗肩,温和地劝道:“咱们这些普通人在宫外伴就得,不用抱那高志向。”
太子只当没听见,神色恭顺地说:“儿臣也想看看旁人做对错多少,比较下,才知自己学得如何。”
其实也可以叫内书堂太监们陪考,不过成化帝方才险些连儿子年纪都记错,心里正略有愧疚,便把心里那个“不准”换成“准”。
反正也不是让崔燮进宫来陪读,至多是把他卷子递进来,只叫太子知道他做对错而已,又有什费力?
成化帝想开这点,又觉得太子做题只有个陪考太少,索性多给几份恩典,叫国学里挑选学业精熟、人品端正少年秀才举人陪考。考完后由国学教官们计出对错题目,挑出极优答卷,送到东宫里供太子参阅。
太子遥想着那些年轻人陪伴自己做题模样,心里微觉期待,眼中淡淡含笑,谢恩退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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