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根结底,都是为通过会试那三场,搏个功名回来。
谢经口头上安慰他不用在意科视,自己其实也甚重视,说着话便起身去架子上翻阵,边翻边说:“今年提学北直隶是陈纪陈御史,记得收过他文章,回头找出来你揣摩揣摩。”
今年提学改作陈御史,已不是取他作道试案首戴御史。
崔燮听到这消息,脑中忽然回忆起当初戴仁给他取字时提点和脸上期待,下意识问道:“未知去年提学戴大人迁往何处?”
谢经想想,含糊答道:“没听说戴御史回京。他手下出不少秀才,又有你这个小三元,考评应当不差。按常理推算,许是迁哪省巡按使或右布政吧?”
崔燮当上这个宫外伴读,虽然身份上没有任何改变,待遇却骤然金贵起来。晚上去跟谢助教补习时,抄笔记比平常足足厚出三分之,《大学衍义》竟快要讲成《尚书》加《通鉴》。
谢助教和蔼地说:“今日太子卷子是咱们国子监出,是以发回来给丘祭酒判阅。来日改由翰林出题,你们这些人卷子恐怕也都得交由那些学士、修撰看。别伴考暂且还没选出来,就只管你,非得把你教到满卷无错处才好见人。”
崔燮科考在即,学着这些考试时用不着东西,也有点儿虚,忍不住问他:“听说顺天府外已张挂出告示来,下个月就要科试,学生只作这样卷子恐怕不足。先生可否再给留些文章?”
旁边正看着游记王助教“啧啧”声:“这样虚心求学,怨不得中小三元。灵台你不可辜负他,别只想着陪考,该出题目、批卷子也得多出些。你若没空闲,帮你出些四子书上题目?”
谢助教摆摆手:“多谢沃焦兄好意,倒还来得,只怕题目太多,这学生做不过来。”
督察院出来人前程都好,当这任提学任满,最差也得迁个巡按副使。他们这些助教圈在国学里,与部院隔得远远,也罕有交情,难得听着他们消息,谢经不过是依理推测,也没有实料。
不过崔燮也不是定要见着戴御史,只听到他能升迁就感觉安慰——再多可以找谢千户问哪。
他抄下作业,趁着还没到宵禁,骑着小白马紧跑回家。
崔良栋和
崔燮笑道:“学生本业就是作文章,哪里有什做不过来?若真做不过来,自会来向先生讨情,拖拖再交。”
他近日又不用搞三国展,陆先生忙着推广铅笔,也不大盯着他作诗,倒是又腾出不少工夫,正好做文章。只不过学业堆得这紧,往后就没空给崔衡抄那些费力完型填空、阅读理解、案例分析……只能让他写小作文大作文。
他暗暗慨叹着自己不是个好哥哥,决定把谢助教留题目拿回去也给崔衡分享下。
谢助教手边没有合适题目,便随手指句“天下有道,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”,叫他回去作文,又安慰句:“就只是场科试,不考也没什。你在国子监念书,要应乡试还不容易?不用急着科试,明年临考前到府衙小试便是。”
不过书生前程终究是从文章中来。这多人在外面苦心备考,盼着能被挑中做翰林卷子,不也是为得名师函授,增长学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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