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满怀凌云之志,晚上反而比要模考时睡得更晚,转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到国学。早上背书结束后,众人都回堂上复习,他和另八名少年书生就被点名留下,在彝伦堂等候考试。
他着意看看留下几位,费宏费解元理所当然坐在其中,那名志存高远,想进宫伴读年轻人也考上,另外六名中却有三位都是当初选三国第美人评委。
虽然他们学堂不同,但当初起搞美人大选,起被助教堵在屏风后面交情还在,见面相视笑,就又似回那个夜晚。
林监丞在上头看着他们眉眼官司,轻咳声,拿着翰院送来卷子敲敲桌子,严肃地说:“今日这场也算考试,规矩比于科考:禁止左右看视,禁止交头接耳,随意起坐,出入须请得考官同意,否则视作作弊,以后再不准参考!”
考生们顿时都老实,规规矩矩地低头答应着。
愿赏光?”
张斋长有些意外,却立刻答应,玩笑般问道:“是单请人,还是许带家人赴宴?”
崔燮道:“舍妹与令嫒交好,怕也要给令嫒递帖子,她们小女儿事咱们用不管。斋长若肯带嫂夫人与两位贤侄来,正是小弟荣幸哩。”
张斋长听他口口声声“小弟”“贤侄”,把辈份抬上来,眼神微微黯淡,不过很快又挑起嘴角,笑着说:“贤弟相邀,愚兄岂有不愿?只是两个劣子顽皮,到时候还要劳贤弟多管束。”
崔燮笑道:“两位公子都见过,皆是聪明俊秀、稳重懂礼好孩子。斋长是望子成龙,所求过高。”
林监丞看他们安份下来,便依着平素考场里规矩,命学正举着抄有题目板子在堂前走动,让学生们在下方抄记。
可这卷子不比平常考卷,题目又长又有空当,还有迷惑性选项,抄着也麻烦。板子上题抄得紧扎扎,空格也空得不够大,容易眼看串。学子们头次考这样题,也有许多不习惯地方,有抄着抄着就漏空格,有习惯性地将故意写错地方改成正确写法,错漏不少。
林监丞查题得眼花,也觉着这样抄记题目容易出问题。他收卷子之后,看着那些不甚整齐卷面,摇头叹道:“今日抄题目时间过长,又有太多错处,若搁在平日,就该算你们题目都做错!这回是为太子要看才特饶你们回,许你们修改,下回再没有这样!”
那几个抄错题目脸色微红,没抄错眼睛也看得发花,都在暗里腹诽题板上写得太紧、
请到张斋长之后,他又邀几位贡生出身同窗。反正这些人不打算考甲科,将来只能当浊流官,对锦衣卫态度不会像清流那样过敏,若谢千户肯来,也能和这些同学稳稳当当地相处天。
剩下问题就是谢千户肯不肯来。
他回到家也不用写作业,就对着张红皮帖子提笔虚写,写半天也没落笔,怎都觉着别扭。
万他嫌国学人多,不肯来怎办?万他不愿意,bao露跟自己关系怎办?
崔燮磨磨牙,索性撂下笔,重重地拍桌子——月初休假时就去他家,当面请,省得提心吊胆地等回信!而且在信里轻飘飘说声“不来”,可比当面拒绝容易得多,当面跟他说,他不来,自己还能再磨磨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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