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燮纳闷地说:“这身份哪儿能随便进学士门,不都是望门投帖吗。再说他给东西不也是打赌添头,都是他们官人们玩笑,不过是那个被人考较,也得有自知之名啊。”
谢瑛笑道:“怕是你自知错地方,李大人要则是你不自知。”他拖
“你怎会带李学士来——”
“李学士怎会想要来你家——”
两人声音撞在起,目光也撞在起,都显出几分迷惘。谢瑛率先解释道:“抓那些围攻李、杨二位大人凶徒,叫那条街上乡约、里正跟着送人去顺天府,又跟府尹刘大人略说几句话。本拟就该和他们分开,是他们听说要来你家做客,特地跟来。”
难道是他们叫凶徒吓着,看谢瑛特别有安全感,非跟着他走不可?
谢瑛摇摇头:“他们像是听你名字才来,所以才想问问你:你跟李学士在宫里见过那回,难道特别投他缘法?”
崔燮挽留不住,只得跟两位大佬致歉,先出去安排车马送同窗和女眷们,还叫人拿几套新《四书》分送其子。因就只张斋长带女儿来,崔燮着女子不用科考,可以看些闲书,就大手笔地送套前朝三杨阁老台阁体诗文集给她。
那几个孩子来跟他道谢时,眼中都含着深情泪水,不知是喜是悲。
把同窗们送出大门,还得回去陪两位不怕犯宵禁大人呢。
他匆匆往主院走,才到院门外,忽见个小厮小六哥引着谢瑛朝外走来,不由得停步子,朝他拱手:“谢大人有什事吩咐办吧,这小厮年纪小,不管事。”
谢瑛客客气气地笑着说:“两位大人正在里头吃酒听戏,是出来解手,不想在这里遇见主人家。”
崔燮真心有点懵。
他个监生跟从五品侍讲学士,谈不到什投缘吧?
总然他混进宫给太子讲过《诗》,那也就等于是个优秀大学生,被选出来到人民大会堂给领导献花,叫领导当众表扬几句,这事过去也就该过去。李东阳就是认得他,给过他画和帖子,那不也就是中央领导关怀普通学生,送点儿慰问品吗?
他个普通学生,收着这些东西也就是给领导写个感谢信就够——要套交情也得等到他考上进士,入朝之后啊!
他实在想不通,便把这些事告诉谢瑛。谢瑛琢磨阵,忽然笑笑:“李学士给你下帖子后,你只写信回他,不曾亲自登门?”
“既是主人家,当替大人领路。”崔燮走上来,朝小厮打个眼色,那小厮感激地看他眼,回堂上服侍去。
他把家人都打发下去,看看左右无人,便拉着谢瑛到僻净处,拉着他手就往袖子里摸,急急地问道:“你没受伤吧——”
谢瑛心头暖,拉着衣裳给他看:“这是出门前换衣裳,干干净净,连个浮土都没染上,哪里就受伤?那些人虽多,却都是些市井恶少,打不过这成日价操训正经武官。”
崔燮绕着他转几圈,在他胸前、腰腹都摸摸,摸得他实在受不住,抓着崔燮手按在怀里,才治得他安静。
崔燮看他身上确实干净平整,白衣裳藏不住血迹,衣料底下也没有缠得厚厚绷带,这才略觉松心,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,再度开口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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