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燮亲自提着灯笼从院里送到院外,眼看着那匹马同车消失在巷口,才转身回去,看着家人收拾东西。
转天他去上学时,昨晚到过他家人都上前来慰问,说他跟李东阳相处这晚上,肯定不知叫问多少题目,吃多少苦。那些昨晚没在不知深浅,还颇羡慕他,问他能单独受李学士、杨舍人这样才子指点,感觉如何。
连同教他们日常课谢、刘、王几位助教见面时都问他:“听说昨日李学士、杨舍人到你家?都与你讲什?他们二人都素有才名,诗词文章绝好,你能得其二就受用不足,可别浪费这番机会。”
崔燮低调地说:“学生明白。李学士已许学生到家里读书,学生定会尽心向学,不负先生们教导。”
谢助教说:“若能得学士教导,倒比跟着强。你将来要请假只管说,不必顾面子——别说你,都想跟着李学士读读书,学学作诗。”
,叫他们见着这墙墨迹,难道不嫌污墙面?”
崔燮腼腆地笑笑:“大人不心担心,这墙上都糊着纸。李学士今日挥洒尽兴,就叫人把纸铲下来,搁到自己屋里去。”
回头裱好,也叫家里弟妹、两位先生都看看这文坛宗主亲笔。可惜陆举人上个月回乡探亲兼扶贫去,不然当面见着李东阳、杨清这样文学宗主、著名神童,不知得多高兴呢。
李东阳往墙上题两首竹枝词,又喝半壶酒,终于醉意难当,瘫倒在椅子上。杨清没比他酒量强多少,但因喝得略节制,年纪也轻,还能坐直腰,跟崔燮道别,要把这位师兄带回去。
崔燮看他也不像能扶起李东阳样儿,便叫人把车和谢瑛马拉到主院里,又要去里屋借祖父轮椅送人。
刘助教笑着说:“谢兄就别想这个,你看咱们这崔监生是个神童,人家李学士和杨舍人也是神童出身,自然惺惺相惜,你这天资平平,读到三四十才中进士,如何入得翰林眼。”
真有那资质,当初就考进翰林院。
几人自嘲番,又拍着崔燮肩说:“谢学士就是给太子出题人之,你有机会就求他多出些题给你做,回头都练熟,考试时答得好看,就愈发落在在万岁与太子眼中。”
是啊,还有考试呢。这考试题目还是他最先搞出来呢。崔
谢瑛从后面拉住他,捏捏他手说:“何须如此麻烦,就在你家里,没几步路,送李学士出去便是。”
说着便走过去,将李东阳胳膊搭到自己肩上,轻轻松松半托半提着人到庭中,抬手扔进车里。崔燮也搀着杨清上车,安顿好两人,吩咐车夫路过药店时买几副解酒药给他们捎回家去。
谢瑛翻身上马,催着马站到他身边,在他脑后轻轻拂,低声安慰道:“亲自送两位大人回去,不至于出事。”
杨清这时候也从车里爬起来,撩着帘子与他说:“不用叫人折腾,们都是常喝酒人,自有分寸,不至于就中酒毒。”说是这说,他也是脸熨帖神色,甚至也生几分收弟子兴致。
他师兄家中尚有儿女,还愿意收徒呢,他却是孤身人,更该有个弟子伴在身边。哪怕不像崔燮这体贴,只要是个年纪小、好学知上进孩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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