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燮深受感动,回家就召开次全家代表大会。会议上转述李东阳学士所传达上谕,更申明要紧跟成化天子政策,支持锦衣卫扫清京城魔氛意思。
具体而言,他决定在京城里开几处茶棚,供应茶水、点心,让锦衣卫们公干路过时能歇歇脚。
老太太听说突然要铺开这大摊子,又干是没做过东西,便不大有信心,低声问他:“咱家前儿个才在庄子上修大屋、建窑,哪儿来这些银子开茶棚呵。”
云姐近日跟着祖母学管家,脑子里多少也有些东西,便也低声问道:“咱们家卖胭脂水粉还更好,哥哥若要支持锦衣卫,何不直接送些治春癣、手皴药?这也都是实用东西,多银子投进脂粉铺里还能赚钱,岂不比开那种小摊子强?”
和哥倒没什意见——自打陆先生回家探亲后,他跟他二哥是样题海待遇,考得他见着崔燮腿就打颤,更别说还敢提什意见。
谢瑛领导锦衣卫正在京城展开打击整治流氓恶少专项活动,每天日操之后就在京里巡查,不计早晚。崔燮有时从国子监下学出来,或是从李学士家回来,就会撞到巡视锦衣卫。
有几回甚至遇到谢瑛。
搁在早前,谢瑛就要装不认得他,转身离去。可如今他们已经当着两位学士、舍人面前攀过交情,这关系不定什时候都能传到天子面前,也就没必要再装不熟。因此几回在路上相遇时,不光崔燮要打马上去问候声“谢大人”,谢瑛也会拱拱手,含着浅浅笑容,温和地应声“崔监生”。
当着满街人,也就是这样。
谢瑛仍有点儿要避嫌意思。反倒是他手下有几个见过崔燮校尉,见他读书读到天子眼里,竟还能跟锦衣卫这样亲热,都觉得他知恩念旧,人品不错,愿意和他多说几句话。
崔燮耐心地解释道:“开茶棚子也不定要赔钱。搭个棚子花不几两银,咱们也不用做得像正经茶楼那精致,就供些平常茶叶和热饮子,夏天弄点果子凉水……想如今锦衣卫正四处巡城呢,若有个休息地方,再给他们免些银子,肯定都高兴。这既是朝廷善政,咱们帮衬着些总没坏处——父亲不是还在云南等着回京呢。”
偶尔崔燮从李家读书到晚上,回来赶上夜禁被查,若有相熟锦衣卫正在旁边巡视,就会过来替他开释。
崔燮跟他们道谢,那几名校尉也偶尔跟他抱怨抱怨——管理京里这些恶少都该是顺天府事,他们该抓人抓不着,该查案查不好,还得锦衣卫来收拾烂摊子。
他们成日价巡街查案,顶风冒雨,头上千户管得又严,不许随意取要百姓东西,如今喝口水都得自己掏银子……
崔燮想着谢瑛天天在烈日风雨下巡视,简直对他们话感同身受,体贴安慰道:“等士民居住京师,能保得平安度日,都有大人们功劳。每日早晚出行,也觉着京师风气渐好,想来这辛苦也不是白费,来日恶徒扫清,朝廷与百姓们自然都会记你们功劳。”
锦衣卫同志们洗旧日官僚风气,不仅脚踏实地地干起严打工作,工作中都不拿群众针线!他们这些治下普通百姓能不为国家和谐之风添砖加瓦,给锦衣卫提供点力所能及服务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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