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把切安排得差不多,崔燮便给谢瑛写信,告诉他崔家搞茶摊事,叫他每天巡查累,就带人到自家摊子上歇歇脚、喝口热茶。
城中四方几条大街上,凡是挑着红底镶白边幌子,中间绣着“清茶”两个大字茶摊都是他开,锦衣卫过来律免费。
谢瑛转天便回信,笔迹略显急促,叫他不要这样破费——没那些小子干着皇差,拿着朝廷薪俸,还要到崔家白吃白喝。
崔燮留送信长随在堂上坐坐,就在那封信背后提笔回覆:“不曾白供,已要他们千户抵债。”
他把信重新滴腊封好,附上几盒新制防皴手药、面脂、口脂,叫那长随带回去。
老太太想到儿子,想连心口都疼,也不吝惜银子,咳声叹气地说:“也不敢盼着他能回京来,咱们就当结个善缘,叫锦衣卫再别来抄家拿人就好。”
反正这都是时事,等谢千户他们这阵子忙过去,不用成天在外头巡查,那茶棚子干不干也就在两可。
崔燮安慰老太太两句,便叫人去老家把刘庄头提回京来,由他亲手找中介寻地方,上县衙签红契,雇人建起茶棚。
建这棚子本心他没告诉家里人,只告诉刘庄头:“往后若有巡城锦衣卫来吃茶,要什你就上什,不用要银子。再盯着点儿他们每天到摊上时辰,算着他们要去时订些熟豆浆、新鲜吃食,不用怕花钱,单记本帐上交给就行。”
刘庄头眨眨眼,纳闷地问道:“那咱们这帐找谁结呢?”
谢瑛看着信纸背后那行字,气也不是,笑也不是。但把那十四个字多品读几遍后,那点气他乱花银子念头倒淡去,只剩下股亲热喜悦盘绕在心底。
叫缇骑们去吃就去吃吧,费银子反正也有他这个千户来抵。他要什不能给他?
唯遗憾就是他这善举不能扬名。
崔燮终究是朝廷命官之子,又是在读书科考,名声要紧。单结交他个千户也就罢,好歹有个恩人名头在;若还叫人知道他供着巡城锦衣卫白吃白喝,再落个故意买好天子近侍名声,可就不好听。
谢瑛看晚上信,转天操训结束,要带众人去巡城时,便告诉几个领队那些茶摊所在。只说帐他已经结过,叫他
崔燮高深莫测地笑:“那你不用管,自然有地方结。”
少主人不愿说,刘庄头便不问,他只做。
他几个月前刚从刘家回来,见过不少旧主故亲,说崔家无数坏话,正是责任感满满,要在满目外人崔家保住他们老刘家大外孙子时候。如今崔燮要交代他件不能叫老崔家人干事,他自然无比上心,亲自盯着租摊位、建结实木棚,叫人打长桌椅,又买炉子、木炭、粗瓷碗壶。
这些东西统共也花不几两银子,看摊也不用往别处雇,就用附近孤老、妇人帮着烧烧茶、蒸蒸糕,每日支半升米粮当工钱就够。
茶棚里日常供些行人喝粗茶,多少搁些好茶、糖、果脯、核桃、芝麻等物,再备着炒熟磨好糜子面冲茶汤。吃就叫那些提着篮子到处送吃觅汉、妇人来卖。他们自己蒸些米糕、面饼,仅供着锦衣卫免费喝茶块点心,费钱其实也能从别顾客身上赚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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