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瑛捋着他额发说:“答应你。”
榜样力量是无穷。
这年下,崔燮兄弟三口儿都是在读书中度过,连陆举人都拿着他那两套笔记翻来覆去地背诵、做题,以期能考过后年会试。他到老师家拜年时也是手不释卷,叫李东阳当作教子范例,教李兆先好生读书。
李大郎天资非凡,闻知十,本来他父祖都宠着他,读书不必多用功。可偏偏崔燮也顶个神童名头,还是个手不释卷书迷,平常不作题就背书,不仅自己学习,还编书出书,逼着别人学习。李东阳有这个弟子当对照组,不知不觉待儿子要求也高,不能再让他随意作诗作文,而是加许多经书功课。
李兆先如今看见崔燮就头疼,私下求他几回别太努力,给他们这样凭天份可以潇洒过日子神童条活路。
婚,倒不如说是来求婚。不过个说法儿倒不重要。谢瑛拉起他手,叫他趴在自己胸前,笑着说:“许不许也是你。天底下再也没有别个崔燮能叫看进眼里就拔不出来,能叫时刻半都割舍不下。”
他抬头吻住崔燮,右手按在他腰后,将他禁锢在怀里,低声说:“燮哥,你快点长大吧。”
崔燮甩掉左脚靴子,光着脚踩在青砖地板上,也只觉着热气随血脉流入脚底,感觉不出半分寒气。屋外是凛冽寒风,或许还有丝丝小雪,但这屋里炕烧得火热,窗外还下着草帘子,对于他们这样年轻力壮习武之人来说,就和春天、和夏天差不多。
他享受着这刻无人打扰温存,抚着谢瑛鬓发说:“已经长大,咱们能不能别等会试,过年时挑个好日子就成亲?”
谢瑛余光扫到地上那只靴子里露出厚实鞋垫,抿抿嘴角:“等你再大些吧,听人说肾主骨生髓,怕你伤肾气……舍不得。”
崔燮正走在现充大道上,看见小师弟竟想挥霍天资、自放纵,怎能容许!他只手就提起李兆先,拎进屋子里,按在椅上,掏出自己新做习题给师弟讲解。
李东阳从门外看见,欣尉地说:“和衷真正有师兄样子,兆先交给你,为师庶可安心。”
他妻子朱氏正怀着次子,五月间他梦有人送个男孩给他,觉着有些神异,便多关心夫人些,略放松长子。他本还怕耽搁李兆先学问,如今见崔燮这个师兄比他管得还周全,便彻底安心,索性将教子事托付给他。
李兆先原本还指着父亲从师兄手里护住他,不想父亲直接就把他扔出去,叫他师兄爱怎
这是迷信,这说法没有科学依据!
崔燮本想跟他辩辩生理科学,可听到“舍不得”四字,顿时心里也软软,舍不得强迫他。
但明年他举乡试,就也是举人老爷,当老爷没有不能成亲吧?如今又不是讲究晚婚晚育现代,十八人成亲,实在是再合适不过。
谢瑛叫他苦苦求着,又想着自己也能看见前程,便不能像从前那坚执,轻轻叹口气,应道:“乡试之后你还要应会试,少年人贪色就易分心,这可不成。看还是等你考过会试——只要你考过,中不中都答应你。”
崔燮险些从沙发上跳起来,跪坐着说:“这是你说!考过会试之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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