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已是举人,教训青衫书生句“做题”,简直算得上亲切和蔼地教导后辈,他们自得咽下去。可那个崔燮——
那系列书不是国子监司业、祭酒出,怎又改神童?个神童就是能出科考书又有什用,不是还没考上举人吗!
他重整精神,正色问道:“陆前辈所说神童才子,他编这书,可凭这书考上举人进士?”
如今报信报子越来越少,上个来名次已经报到前二十。想那崔燮也不过是个下乡小县出身,刚进国子监年余学生,算他考入桂榜便是命好,真以为能求得名家编书,自己就也成才子,就能考到十名里?
陆安也有几分犹豫,时没接这话。
罢,们比不上他们看这好书看早,迁安那点儿小地方,总不能……”
迁安考生们都露出种微妙笑容:“兄台看书时竟不看书前引论、题词、编者志?”
通州考生也清咳声,问他们:“你们买书时也不问问居安斋再别处还有分店?”
那几名原本觉着这科取士不均,有心争个是非曲直外府考生心里微微打突,仍是紧皱着眉头问:“那怎偏偏就只卖这几个地方?凭什只在他家卖,不许别人家都印这书去卖!”
陆安拿扇子敲掌心,摇头叹道:“那是你看得不仔细。编这本笔记是们迁安县有名神童才子,姓崔名燮,给他印书居安斋也是迁安有名书斋,在通州、京城都有分店,所以三地学子今年才考得特别好啊。”
那几名举人看他失几分潇洒劲儿,脸色便好看多,笑道:“他若是真才子,这榜能考上,们自当心服口服,只怪自己考前没能看上那书。可他若不是个才子,只是个卖书书商,只怕他印出书,呵呵……”
若是崔燮这榜考不上,不说别指责,光“书商”二字扣到脑袋上,他名声往后也不大好听。
陆安和几位迁安举子、书生脸色都难看起来,起身替他反驳:“崔燮正经读书不过三年,已考取小三元案首,各位读书已有几年?他自己尚
刚才报榜之前,他还得顾着和气喊这群生员声“兄台”,如今他已是发榜、放报举子,身份顿高截,就不用跟这群人客气,明晃晃地把“嘲讽”二字放在脸上,笑着说:“们迁安县才子,编本书叫们迁安县书局印出来,想卖到哪里可不就卖到哪里?各位既已进京赴考,买着这‘系列’书,与其在这里论为什,不如回家多做几遍题目罢!”
四月份印出笔记,光三家居安斋都不够卖,发到外地就少,这三处考生临考复习用好书,自然考比别人好。可是话说回来,这书又没教人管着禁卖给别处人,这群书生纵然在家没买着,进京也就能买着。没考好不怪自己,反倒怪起考官来,世上岂有这样道理!
北京儒士们也跟着唱彩:“不愧是点评三国六才子,说话就是这般犀利!”
出书崔燮或许没人知道,点评三国六才子却是连酒楼里跑堂都听过,听他怼人比看他在书上夹评论还痛快。那酒楼掌柜免费给他们送上盘热腾腾烩鱼,以实际行动示对偶像支持。
被他怼书生心态就不那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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