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家人还没来得及得着消息,他在这里也是个巧合——他刚才过来送饭,临走时见着宫里轿子朝镇抚司这边来,觉得可能是谢瑛和高公公计划成功,三位大人要出狱,于是就叫车夫在门口等着,果然就叫他等着人。
刘瓒道:“这些日子与杨兄劳你关照不少,本该坐下说说话,可惜家中妻儿老小此刻恐怕都还在为担心,哪里坐得住。咱们往后还有是见面机会,到时候再见吧。”
杨应宁也急着回家,约定改日再去李家。
崔燮叫车夫去旁边清茶茶棚里,花几个钱叫伙计雇轿子送他们,等他们走后便请李东阳上车回家。
车子赶出街口,他才压着嗓子问道:“老师在狱中没受什刑吧?师公、师母、四叔家与师弟都在家里日夜惦记,直安慰他们狱中有咱们相识谢镇抚照应,老师不会吃亏,他们才略能安心些。”
早就能抓出来。
三人都有些悔意,只能以茶代酒,举杯遥祝谢瑛早日查清大案,还内廷与朝堂个朗朗乾坤。
朱骥陪着他们吃几口茶,讲些自卖自夸好话,趁天色不早,便命人送上他们衣裳用品、笔墨文稿,亲自送三人出门。
到得镇抚司大门前,已有驾敞阔青篷马车在外后着,车夫座旁前站着个清瘦俊美,穿着宽大蓝色直身少年书生,正饱含欣喜地朝镇抚司里面看来。
李东阳与刘瓒眼便认出他来,心里都泛起阵阵惊喜。
李老师含笑安慰道:“进去之后倒是打通板子,好在上头镇抚使是咱们相识,关照些个,没打坏股肉,只是破些皮,在里头有酒有肉,将养几日就好。”
崔燮惊讶道:“还是挨打?谢兄不是说你们进去就认罪,没受刑吗?”
李东阳不在意地说:“进去总要受几下杀威棒,哪儿能点苦头不吃。们三个都做出不来打算,后头却再没受过刑,又有你送酒饭进去,狱卒也恭顺,日子已是极好。”
他想起之前在诏狱里特别轻松,和自己听说完全不同待遇,不禁问道:“谢镇抚为们三人事恐怕下大心力,与他不过泛泛之交,两位御史更是时常弹劾锦衣卫,你拿什求他?”
崔燮连忙扳起脸摇摇头,正色说:“弟子没做什,是谢大人敬慕老师和两位
诏狱之中永远黑沉沉不见天日,镇抚司厅堂、院里也像是积压着无数冤案屯成怨气,令人心中压抑。直到看见镇抚司门外阳光,看到崔燮这张毫无悲苦,明亮得像泛着光芒脸庞,他们才真正有从森然黑狱中回到人间感觉。
崔燮先跟李老师和两位御史行礼,又去感激朱同知他们在牢里照料三人。
朱骥待他也十分和气,点点头道:“李学士与刘、杨御史在牢里果然没饿瘦吧?们镇抚司人也仰慕有风骨君子,不消你求也会照顾。这些日子你早晚来送吃,也甚辛苦,往后终于可以省事。”
崔燮笑道:“老师与两位大人能这般健朗,俱是同知大人、谢大人与诸位官人关照,学生无甚可回报,先在这里谢过大人。”
朱骥笑笑,和李东阳三人道别,转身回北镇抚司。崔燮目送他进去,便回身问刘、杨两位大人是要雇轿回家,还是先起坐车去李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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